话音落罢,哈哈一笑,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唐青抿唇,跟着浅笑。
石敢一愣,握紧瓷盏的手抖了抖,忽然变成了个哑巴。
赶巧兰香领着大夫回来,唐青便让大夫给石敢医治伤势,命兰香接待对方,而他则拿着石敢新缴回的地契,返回书房着手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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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忙又至深夜,书房内掌了几盏明灯。
唐青案前全是高高摞起的地契,他看时辰不早,将地契暂时搁置,以快要干涸的墨润了润笔,把这七日的工作进度做个汇报总结,往邺都御前呈交。
原本唐青半个月跟皇帝汇报一次变革进度,不知怎地,自第一封回信送来,对方便要求他七日呈报一次。
领导的话不敢不从,唐青纵使再忙,哪怕睡前,只要逢七日,都把这封密报写好,交给驿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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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信后,暗下的天幕仍在落雨。
唐青拢紧身上的披风,瞥见廊下走来的身影,迎了过去。
“韩擒。”
韩擒从广平县赶回,东南水师总督黄麟琦本设宴相邀,忙了几日的韩擒却没有那份心思,念头只系在唐青身上。
回廊外灰茫茫的雨雾环绕,悬落于廊下的灯笼光线隐隐,明明暗暗。
唐青靠近,韩擒顿感周身袭来一股温暖的沁香。
韩擒冒雨策马疾驰于两地之间往返,途中的煎熬和想念几乎把他淹没,见到眼前的人后,忽然平静下来。
唐青唇角衔笑,亦在平复两人相见时滋生的欣喜和少有的亢奋。
晦暗中,韩擒目光灼亮,盯着唐青的嘴角,想到当日的那个吻。
他神思一荡,低闷的惊雷留下一声响,盘旋内心的冲动终归无法遏制,低声开口。
“先生,那日为何要……”
自那一日,那一吻,像一个旖旎华丽的金笼,困了韩擒很久。
他启程去了广平县,一别几日,每天彻夜难眠。饶是长久习武定力再好,今早天色未亮,终得清洗浑身的狼狈。
唐青迎上那道沉黑灼亮的目光。
半晌,顺着韩擒的话,轻轻接了下去。
“为何要亲你?”
韩擒嗓子发紧,手掌握成拳头。
唐青抬眸,将问题抛回去。
“大统领以为呢?觉得我轻薄你,玩/弄你,才会那样亲你?”
韩擒否认:“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