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刚商量好,自由活动的时间就结束了。”
庄迭接上他的话头:“有医生打扮的人要求我们回去,在回病房的路上,我找机会和你描述了我发现的情况。”
在凌溯和催眠师对话的同时,庄迭对那些放风的“病人”做了简单的调查。
令他格外在意的一点是,这些人除了对“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精神病院”这种事各有解释、丝毫不感到疑惑之外,都存在有某种程度的物化倾向。
不是在心理学角度,将人当作客体、只考虑可利用价值的那种物化……而是字面意义上的。
“那个一动不动坐着的人,认为自己是一扇栅栏门。在草坪上不停绕圈的,认为自己是医用手推车。”
庄迭稍一回忆,继续说道:“那几个接抛球的认为他们是针管注射器,这种休闲活动是在锻炼准确度和敏捷性……”
凌溯轻轻扬了下眉。
他的脑中隐隐约约冒出了个念头,只是还缺少一些关键条件,暂时无法做出明确的推测和判断。
但不论如何,他已经理解了庄迭的意思:“所以柳渝挂在树上一个小时,也没意识到什么问题。”
庄迭点了点头。
正常情况下,催眠师的性格就算是再随遇而安,也不可能从容地戳在树杈上足足一个小时,依然不觉得有任何不对。
凌溯原本认为是那个房间留下的某种后遗症……现在看来,比他们提前一天被困在梦茧中的催眠师和严巡,大概已经在这里接受过某些“治疗”了。
这些人被逐渐植入某种更为明确的暗示,开始相信自己就是这个精神心理疾病研究中心的一部分,进而彻底打消掉离开的念头。
不仅如此,他们还会成为这场梦的帮手。
认为自己是栅栏门的人,会拦住想要随意走动、逃跑或是有攻击意向的患者。把自己当成是手推车的,会主动负责收集和整理物品。把自己当成是注射器的……应该没那么猎奇,如果凌溯没记错,那几个人都是庄迭认出来的知名心理咨询师。
他们的知识储备、学派观点和咨询经验,就是最合适的“药水”,可以随时注射给有必要接受治疗的患者。
想到这里,凌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眉峰倏地蹙紧:“刚才——”
“我没事,队长。”庄迭快速给出了他最关心的答案,“我也不记得之后发生的事了,但我没被催眠和下暗示。”
和大多数人不同,庄迭一直保留着随时整理自己脑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