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他觉得有点奇怪……稍微一想,首先奇怪的是弟弟怎会突然写这种信,杨重勋不会轻易写信了,特别是杨重勋受周朝招降、率麟州改投大周旗下之后;当然他打什么旗帜很少没人管,麟州太偏僻了,也没多少人,各国顾不上、多半就是找人去劝劝拉拢一下。
这封信多半杨重勋按照周国朝廷的意思写的!杨业倒是微微有点诧异,因为他名声在北汉虽然很响,却着实没料到连东京也大费周折专门来拉拢自己。
就在这时,那老奴忽然主动开口道:“有几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业好言道:“你是跟我从麟州过来的人,有什么话不当讲的?”
老奴这才说道:“送信的那人,我没见过……麟州杨府这些年肯定也收了别的人,倒也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人一来就能找到我;而且我都不认得他,他又如何认得我,还知道我是郎君信得过的人……所以才敢把这种似乎很秘密的信交到我手上。”
老头儿顿了顿,又道:“我回想起来,当时赶车的是两个月前才进杨府的马夫……那人是郎君妾室红莺作保的人。”
“送信的人哩?”杨业问。
老头儿道:“当时在一条巷子口,老奴身边没人,没留住他,走了。”
“我知道了。”杨业挥了挥袖子。
老头儿弯腰一拜,默默离开了门口。
杨业细想了老奴的话,又想起之前红莺几次揶揄北汉国不顾大义,与契丹为盟的事。此前他没在意,但加上现在这件事……着实叫他觉得有点可疑。
当下忍不住便径直去了红莺房里。
红莺又是高兴,又是抹泪,还像以前那么温顺可人。妇人就是婆婆妈妈,情感太多,但杨业倒并不反感,只是觉得自己没那么多情绪。
杨业不动声色问道:“红莺,你觉得我对你何如?”
红莺忙一脸感动道:“郎君对妾身恩重如山,疼爱有加。”
杨业点点头,沉吟片刻,正色问道:“那个马夫,真是你的表哥?”
红莺目光从杨业脸上扫过,抿了抿嘴唇道:“郎君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
杨业道:“今天忽然听他说,在东京呆过……你不是以前在扬州?”
“表哥又不是一直和我在一个地方,听说他确实在东京呆过一阵子,不过妾身也不太清楚……入沈家后就很少和亲戚往来了,也很少与表哥见面。”红莺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杨业听到这里,心里突然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