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烨从来没有强迫他做过什么,他自认也没什么好损失的,说到底,只是一个临时标记而已,即使事后因为残余的信息素产生臣服性,霍言也不认为俞明烨会趁人之危要求他做些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
可俞明烨毫不犹豫地说:“我会。”
霍言愣住了。
俞明烨注视着他,眼神专注而深沉,像一潭望不见底的湖水,看得霍言没来由地心慌意乱,下意识想要躲闪,但又舍不得错过他这样的目光,最终还是没有动弹,留在原地听他接着往下说。
“别把我当作什么好人,霍言。”他说,“我有许多见不得人的欲望,也会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如果你接受标记后还想离开,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抓回来。”
说这些的时候,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霍言熟悉的俞明烨,尽管心里明白这才是“俞明烨”这个人该有的模样,但霍言仍然为此感到陌生。
虽然陌生,却并不抗拒这样的对方。恰恰相反,虽然场合不对,但如果俞明烨说的是真的,他反而会觉得高兴。
霍言坐在俞明烨腿上,不避不让地和他对视:“你会吗?”
“我会。”俞明烨直白道,“害怕的话,以后就不要随便让我咬你。”
明明是一句警告,但听起来却像是表白,有种诡异又直接的浪漫。他们交往的时间不短,俞明烨却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表达对他的占有欲,和以往所有的体贴与照顾都不一样。
也许是信息素作祟,也可能他自己真就是这么想的,霍言直勾勾地盯着俞明烨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手臂抱住他,把脸靠在他肩上,将脆弱的后颈袒露在俞明烨低头就可以咬到的位置。
“那你咬吧。”他小声说。
无论俞明烨说的是真是假,他愿意付出代价去尝试一次。
这次“安抚”一直持续到拂晓时分才结束,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房间里静悄悄的,连细微的呼吸声都能听清。
发着烧还疯了一夜,最后被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的霍言还是那句话:“难受。”
他抱着个枕头滚在被窝里,被喂了水和半粒退烧药,觉得脑子晕乎乎的,浑身都没有力气,但又一点也不困,闭上眼睛也酝酿不出睡意来,只觉得身体很不舒服。
吃过药以后烧是逐渐退了,可颈后被咬过的腺体还在隐隐发热,他伸手去摸了摸,隐约摸到了一点俞明烨留下的齿痕。
他皮肤薄,轻轻捏一下都能出现红印子,被咬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