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什么人都得看她脸色,无所谓多他一个,也不用作什么回应,听着就是了。反正到最后是不是怀孕,是不是生孩子,始终都由他和俞明烨说了算。
霍言态度不冷不热,只随口应了一声,没作什么承诺,好在这时候俞秋月姗姗来迟,恰好替他挡去了接下来的麻烦。
她轻轻敲了两下门,得到允许后自己推门进来,先朝老太太笑了一下,嘴甜道:“妈,我回来了。”
老太太也学着霍言的模样,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然后道:“来了就坐吧。”
俞秋月挎着包坐下,开始从她带的大包里拿东西。
她这些年不管事了,一贯是钟爱大牌华美手袋的贵妇人,平时都拿着各色精致的小包,小巧轻便,实在是因为没有什么需要装的东西,好看最重要。可今天要带的东西多了,俞秋月难得穿了身裤装,又背着个通勤包,从里面掏出个文件夹来的模样居然又颇有一点职业女性风范。
霍言看着她一件件从包里拿东西的模样,突然有些好奇从前打理俞家偌大产业的俞秋月会是什么模样。
“您让我带的东西全在这里了,”把整个大包都掏空以后,俞秋月将拿出来的文件推到老太太面前,重申道,“虽然不知道是谁在您面前乱嚼舌根,但霍言确实跟严亦航没什么关系。”
她提及严亦航的名字时脸色仍然不太自然,但好在已经对过几次台词,撒起谎来倒也不算拙劣。
俞秋月对严亦航总是这样,老太太也没怀疑什么,拿起被放在顶上的一份文件看了两眼,反问道:“亲子鉴定靠谱吗?”
“用的是他最后送去急救的医院留的DNA,不会有比这更靠谱的了。”
俞秋月淡淡道。
严亦航是怎么死的,在俞家算是一个半公开的秘密。当年她父亲想要在自己彻底退休前把俞家的产业漂洗干净,严亦航身为联系俞家和底下那帮手上不干净的兄弟的“桥梁”,从他身上下手自然是最为方便快捷的手段。他们夫妻不和,各玩各的,这件事她父母一直知道,因此下起手来也半点都不心软——等她从别人口中得知严亦航在那艘出事的船上,再急匆匆驾车赶到医院去问,人早已经走了,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等她去看。
她的父亲总是会体贴地为她决定很多事情,比如替她挑选丈夫的候选人,又比如单方面替她选择换一个丈夫,再让她离开呆了十几年的位置,专心做一个等着收零花钱的大龄儿童。
这些事情,他在做决定时从来没考虑过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