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的事情,她还是头一次经历。
祁文府听着苏阮随口的话,只以为她想起了之前在荆南的生活,对她忍不住的心生怜惜,而谢家则是好感大生。
他温和道:
“谢老夫人他们待你很好。”
“是啊,很好。”
苏阮放下车帘,回头露出笑意。
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有家人的感觉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着,两人说着闲话,祁文府想起刚才马车外的事情,有些好奇道:
“我刚才听着你跟谢青珩说,让他留意太子身边,可是东宫那边出了什么纰漏?”
苏阮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她没瞒着祁文府,说道:
“大哥那日在桃源坡后山上,看到了一个东宫长随,也是因为有那人出现,他才会贸然跟上去,险些伤了性命。”
祁文府眉心一皱:“难怪。”
他就说,那天谢青珩在太医院醒来之后,为什么会突然跟他打探,桃源坡后山之上可还有旁人。
他最初还以为谢青珩问的是那几个世家子弟,可谢青珩却忧心忡忡的,看上去像是心中存了什么事情。
没想到东宫的人居然也出现在了那里。
祁文府开口:“我之前就一直觉得蹊跷,那桃源坡后山附近到处都是我们的人,而且谢侯爷和林罡也早就命人封锁了桃源坡四周出入之路。”
“越荣父子手中干系甚大,照理说不该那么轻易的被人当了弃子,恐怕那天那些人最初也只是试探之意,而我们要找的人,也的确去过那附近,只是借着太子脱了身。”
苏阮眸色冷凝,低声道:“恐怕不只是太子。”
祁文府抬头:“什么?”
苏阮看着他:“那天沈相府的公子沈棠溪,恐怕也去过后山。”
祁文府闻言瞳孔猛缩:“沈棠溪?”
苏阮点点头:“我虽然没有证据,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沈棠溪有问题。”
她将那日沈棠溪和绫安公主的反应,还有沈棠溪身上香囊失踪的事情,以及他身上熏香的不对,和沈棠溪待她的态度转变都说了出来,然后低声道:
“我听城阳郡主说过,皇后娘娘向来不喜欢绫安公主冒头,像是桃源坡集会这种事情,绫安公主是向来不承办的,可是那一日她却是不仅办了,还意外诱来了太子。”
“沈棠溪对绫安公主态度的反复实在太过奇怪,东宫那个长随也出现的太过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