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角度看不着到底是什么。
林间看着自己的掌心,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儿出神。
其实时亦没说错,写作业对手腕的消耗确实还是挺大的。
他练过左手字,虽然两个手腕的情况差不多,可也不能老因为右利手就欺负人家,左手多少也得懂事地分担一点儿。
但他就是想试试。
小书呆子想让他打职业,他也想。
他也想往上走,也想看见光。
时亦还没转过来,林间不知道他要找什么,挺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抬手遮着发酸的眼睛按了两下。
被灌进来的题目答案塞得头晕脑胀的那一会儿过去了,现在就又清醒得……特别烦人。
他有时候其实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但这种事又好像显然不能凭自己的意愿来控制。
为什么就老想揉人家脑袋,他其实也不太清楚。
一看见就伸手,想碰,哪怕隔着外头的那层壳也好,不剥开不越界,就这么能碰一碰也好。
时亦的脚步声从床边回到了书桌边上,拉过他的手。
林间没立刻说话,依然拿手遮着眼睛,多花了点时间把突如其来的不争气压回去。
小书呆子应该是高高兴兴的。
不论以前遇到了什么,现在都已经是新的一篇儿了,他舍友成绩这么好,脾气好,听话,又乖。
应该有个特别好的未来。
他呼了口气,把多余的念头都抛开,一撑桌沿坐起来,正好看见时亦弄完了直起身。
林间低头看了一眼,不自觉地愣了下。
时亦在他手腕上系了条红线。
林间看了看手腕,张了下嘴:“小书呆子。”
“今晚别摘。”时亦说,“系上以后,能有好运气。”
“……”林间硬生生把“这根线是不是从你帽衫上拆下来的”、“你帽衫是不是开线了”、“开哪儿了我帮你补上”这几个问题都咽了回去:“有人——跟你说过?”
“我老师说的。”时亦很认真,“一晚上就行,你——”
他顿了下,没说后面的话。
温老师教他的其实不光是这些。
老师跟他说衣服沾了运气,只要拆给别人,就能把运气也分过去。
说这些的时候老人家还是慈祥带着笑的任课老师,笑眯地摘下衣领上的别针递给他,告诉他一定会有好运气保护他,让他顺利长大。
他一直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