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间一直很懂事。”
林女士看了一眼竖着耳朵的几个人,声音压得更轻了点,把时亦领进了里屋:“五岁的时候,他就会为了我跟那个人渣拼命了。”
时亦微怔,下意识抬头。
“可他才那么小,又打不过。”林女士无奈地笑了笑,眼底苦涩一闪而过,轻呼了口气,“你知道他的手伤吧?”
时亦忽然冒出个念头,心跳微快,迎上林女士的目光。
“他被那个人打断了两只手,从楼梯扔着滚下去,发高烧,断断续续昏迷了一个星期。”
林女士声音很轻:“当时在医院,我就想,只要他能活,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时亦第一次听这些,肩膀绷得格外紧,尽力压了压砰砰作响的心跳,嘴唇抿得有点发白。
“没关系,都过去了。”
林女士摸摸他的头发,重新笑起来:“后来我就想了个办法。”
“什么?”时亦问。
“给他买一个哨子,挂在脖子上。”林女士说,“那个人敢动手,他就用力吹哨,我就去跟那个人渣拼命。”
时亦听得怔忡,迎上林女士的视线。
现在的火锅店老板娘温婉柔和,温温柔柔的不笑不说话,根本没办法从身上看出一点这段经历的影子。
过去的挣扎,过去的绝望,所有的伤口好像都被抹平了,只剩下纵横交错的疤痕。
“会打架一点都没有不好,重要的是用在什么地方,怎么打,为什么打。”
林女士靠在椅子里,单手托着腮,神色挺认真,甚至还隐隐透出点向往。
“那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老娘打架可以超厉害,拆了那个人渣,还我儿子自由。”
时亦:“……”
火锅店放的那些重金属摇滚好像忽然有了非常合理的解释。
可能并不一定是他同桌喜欢的风格。
“所以你好不好,和你会不会打架,一点关系也没有。”
林女士的豪迈气场一现即收,又温温柔柔地弯起眼睛,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我觉得你是好孩子,是因为你本来就是个好孩子。”
……
林间听见里屋的动静,一把扔下笤帚冲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只剩下了林女士一个。
“出什么事了?”
林间本来以为林女士能把人哄好,往四周看了一圈,莫名心慌:“妈,您不会撸袖子踩着椅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