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人家勾搭上了,给我儿裹绿头巾呢。我明儿就带人上山去,来个抓奸在床,给大家伙都开开眼,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脸出门!”
这事说干就干。
娄夫人骂骂咧咧撑着床榻站起,要去街坊四邻里寻摸人,嘴越碎越好。
柳茵茵也跟着起身,假模假样地劝了几句,便折回来,温声细语地端起案头的药盏,侍奉娄知许吃药。
娄知许却一把拍开她的手。
滚热的汤药烫得柳茵茵两手发红,泪水涟涟。
娄知许却视而不见,只探长身子朝门口大道:“母亲别去!”
冷不丁的一大声,吓得娄夫人一激灵,脚下不稳,径直从台阶上滚了下去,疼得她“哎呦哎呦”直冒冷汗。
一句“怎么了”,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听屋里传来一句莫名坚定的话:“儿子要上汝阳侯府下聘,儿子要娶慕云月为妻!”
说完,娄知许也不管娄夫人和柳茵茵是什么反应,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连滚带爬地挣扎下床,去预备聘礼。
他不知道那个梦境究竟是什么意思,可那种切肤之痛,他却是真真切切体验到了,或许那就是他的前世吧?
若不是用旁观者的角度,在梦境中重新回望一遍,他都不知道,自己过往居然这么混蛋!把这世间对他最好的姑娘,辜负成了那样。
好在一切都还可以重新来过。
这辈子,他定要好好补偿她,将她捧在手心,疼在心上,宠爱她一生,让她成为这世间最幸福的女人,绝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娄夫人宁死也不肯帮他去提亲,他就自己来。
开国侯府如今只剩一副空架子,根本筹办不起多少聘礼,他便将这座祖传的宅子给变卖了,让一家四口搬去城北一座巴掌大的小院子里,阴天下雨的时候还会漏水,只等以后自己一步登天后再赎回来。
反正梦境已经告诉他,他最后会是北颐说一不二的一等君侯,权倾天下,根本没必要为眼前短暂的窘迫而担心。
父亲母亲被他气病,瘫倒在床不能自理,他也当他们只是目光短浅,看不见长远的未来,根本不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只要把她娶回来,他们什么不会有?
所以自己只要把她娶回来就行了……
过往的美好逐渐浮现眼前,娄知许越想越兴奋,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劲,越发卖力地擦着聘礼箱子,把樟木箱面擦得锃光瓦亮,都能当镜子照。
窝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