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自立”这四个字离他太远太不可及,更何况是与北方的尧允联手,这样他们定然会招致南北双方的联手讨伐,如此一来,只怕等待他们的就只有灭顶之灾。
余鹤年像是能看透他的心思,突然摇头说道:“未必,未必。”
龙霄皱眉看着他:“什么未必?”
他眯着眼微笑,在龙霄看来,越发像一只心怀不轨的狐狸。余鹤年微笑:“你想什么,我就说什么未必。”
龙霄再也没有耐性跟他打这样的哑谜:“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龙家受国朝大恩,几代忠良,怎么可能背叛朝廷,做出对不起先祖的事情?”
“现在的朝廷还是老武都侯时的朝廷吗?你说龙家是该忠于帝室呢,还是该忠于罗邂呢?”
“你说什么笑话,罗邂也配么?”
“现在令龙霄有家不能回的是谁呢?帝室还是罗邂?”余鹤年一针见血地补了一句:“更何况,先帝所剩骨血,只怕就只有永嘉公主了吧?全天底下,只有龙霄有责任和理由替帝室出面讨伐奸逆了吧?我倒是觉得,龙霄如果真的把握住机会对抗凤都,不但不是叛国,倒是尽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