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淮絮却蹙眉许久才给他答复:“快乐时总是有的。”
模棱两可。
柳淮絮也知道自己的说辞模棱两可。
可这也确实是一年多以来柳淮嫣给她的感受。
与动动相处时,柳淮嫣无疑是快乐的,但她偶尔也会见到柳淮嫣在院中静坐。
不管是夏日还是冬日,柳淮嫣的背影都让人觉得孤独脆弱。
柳淮诚听闻此话一时怔住,犹豫了片刻,开口说出实情:“方才说起皇上与庆南王之子的婚约,其实只是试探淮嫣而已,若是她在意,我便打算告诉她实情,但……”
柳淮嫣方才是什么样子,几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全然的都是逃避。
柳淮诚无奈的叹气,继续又说道:“皇上与庆南王之子的婚约是真,但庆南王之子怕是活不到那时。”
庆南王只有两个儿子,一嫡一庶,庶子为乾元,所以请旨封了世子之位,而嫡子不知何时染了重病,几年来一直求医无果。
因为孩子少,又是唯一的嫡子庆南王自然是极为看重的,所以庆南王并没有让嫡子入宫之意,也并未想外透露过。
但因为齐王与其是亲甥舅,便知晓此事,萧锦昭听闻此事,又在被逼无奈时相出了这么个办法。
又借由齐王与庆南王的关系在中间游说,应允了庆南王其子若是入宫必定为他找寻名医,但也只有皇夫之名。
庆南王已是无力再救治这个儿子,只能听萧锦昭的搏一把,又有萧锦昭的身份压着,他哪里会有拒绝的份,便只能答应。
而几月之后柳淮诚和宁王去的这一趟,却是发现庆南王之子难过活这个冬日。
来之前萧锦昭便嘱咐过二人,若是情况不好,便把自己的承诺告知庆南王。
成不了婚也定会让其子享皇夫之尊荣。
说到此处,柳淮诚不免想为萧锦昭说上几句好话,倒也不是好话,只能说是事实。
“皇上躬亲政事,体恤爱民,每年除年节外,就是到了柳淮嫣的生辰会休息几日。”
“然,当年北境之战后她的身体便不如从前,这几年折腾下来,身子更是亏空,我和锦涣时常劝她,却也无济于事,锦昭这几年笑容越来越少,虽是先帝驾崩萧锦越薨逝,淮嫣又越远离京城,那些年的怨怼也早就放了下来,可她对自己的怨却是越来越深。”
“淮嫣去年之事,也是锦昭的人在暗中相助,直到与你们生活在一起,锦昭才没有安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