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涩意:“我们家欠贺南屿一条命……”
“你胡说什么,我又没有逼着他救!”父亲厉声打断,胸膛不断起伏。
看着他们心虚却嘴硬的模样,我心里对亲情的最后一点期望也散去。
我闭了闭眼,声音很轻很轻:“我只会嫁给贺南屿,至于认不认我这个女儿,随你们吧……”
丢下这话,我没再看他们转身离开。
踏出家门的那刻,日光炫目。
我往前走了几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冲上前额。
下一秒眼前发黑,控制不住的倒在地上。
彻底晕过去之前,我恍惚听到有人在叫我:“阮宁!”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和贺行屿那双藏着担忧的眼。
原来晕倒之前的呼声是他。
我抿了抿干涩的唇:“谢谢。”
贺行屿目光沉沉:“医生看过了,你头上的伤没什么大事,突然晕倒是因为低血糖。”
我点头,刚想说些什么。
贺行屿却率先开口,冷声问我:“阮宁,你知道你得了抑郁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