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长了记性,没再喝酒。
江羡鱼怕自己犯困,还特意在白天补了觉,想着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听到鲛人的歌声。为了不让自己犯困,他甚至没坐藤椅,而是一直蹲在池边候着。
但不知为何,他的脑袋就像是被人施了咒似的,到点就开始犯迷糊。他甚至来不及反应,上一刻人还蹲在金鱼池边,下一刻便脑袋一沉整个人失去重心径直朝着池中跌去……就在他即将落水的瞬间,“鲛人”骤然出水,张开双臂将他接在了怀中。
“鲛人”将少年放到岸边,凌厉的目光在江羡鱼身上停留了片刻。
这时,他不由想起了那晚的失误:明明是同一个幻境,为何只对一个人有用?
“鲛人”犹豫半晌,一手慢慢按在了江羡鱼颈窝,他的指尖循着少年血液流动的方向,一路自对方颈窝摸索到了心口,想从其中找出点端倪来。
最后,他手掌中慢慢聚起妖力,探向了江羡鱼的心脏……
这天晚上,江羡鱼做了个梦。
他没有梦到鲛人唱歌,而是梦到有一只手一直在他心口乱摸,摸得他烦躁不安,浑身难受。
次日一早醒来时,他便觉有些不妙,伸手一试果然……
“哎呀?怎么又睡着了?”荣琰骂骂咧咧地从藤椅上起来,转头便看到江羡鱼一脸别扭地坐在旁边,一张脸涨得通红。
“你怎么了?不会是着凉了吧?”荣琰说着伸手便要去摸他的额头。
江羡鱼抬手挡开他,支支吾吾地道:“我没事……你先去洗漱,我过去找你。”
“你这脸色不对啊,怎么这么红?”荣琰问道。
“都说了没事……别问了……“江羡鱼被他一问,一张脸比方才更红了。
荣琰目光在他身上一扫,恍然大悟:“你不会是……那个了吧?”
“我没有!”江羡鱼扭过头去不想承认,表情却出卖了他。
这帮少年十三四岁时,学堂的先生便单独开了一讲,朝他们说了许多少年人身体的秘密,所以两人对此事都不算陌生。但这种事情太过隐秘,哪怕是江羡鱼和荣琰这么亲近的关系,也极少会相互谈及。
“别害臊,这都是正常的。”荣琰倒是贴心,也没继续揶揄他,而是将一块毯子扔给他,自己先去洗漱了。
不多时,有小厮送来了换洗的衣服,江羡鱼忙进屋将裤子从里到外都换了一身。
早饭时,荣琰又想起了这茬,朝他问道:“你昨晚梦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