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只觉得悲从中来,眼睛几乎要滴落下来,却硬生生敛住了。
“老天真不长眼……明明已是天衣无fèng了,却为何要让我弄假成真,受这火灼之苦?!”
她抚摩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感觉着缎衣下的细微疤痕,几乎痛入骨髓,她低下头,似笑似泣地伏在案上,香肩微微颤动,长发如黑瀑般流泻而下,因着这复杂而剧烈的qíng绪而摇晃飘飞,激动之间,连发间的银簪都滑落下来,掉到殿中金砖地面上,发出玲珑清脆的声音。
她俯身将它捡了起来,仿佛孤注一掷似的,她把银簪子在手中越攥越紧,手指一个恍惚,银簪卡吧一走断成了两截。挑在前头的珊瑚落在手上,一点明红,淤血一般触目惊心。
“我不相信什么天命报应,即使天意如此,我也要逆转过来!”
她的声音清寒冷漠,映着满殿寂寂,越发显得惊悚诡谲。
大军将行,六部也为之忙碌鼎起来,一应军械辎重,才练民夫,都必须准备得妥贴。
出兵的人选,皇帝也很费了一番周折,他的朱砂御笔在密密的人名上圈画良久,仍是踌躇不决。
不论资力、才能以及人脉,云时都该是此时南伐的主将,然而此人如同双刃剑一般,握在手中,总是不那么让人放心……
皇帝想到此处,不禁看了一眼宝锦,突然出声道:“你跟云时,最近仍有来往吗?”
宝锦报以苦笑,“陛下的疑心病真是要不得,我若是与靖王私通款曲,这宫中上下无数双眼睛,倒是能瞒过谁去?!”
“是朕的失言。”
皇帝居然毫不犹豫地认错,他靠近宝锦,接过她手中的文书,却仍握着那双雪白柔荑不放,半是甜蜜,半是qiáng硬地将佳人搂入怀中,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chuī拂——
“也许,朕该更自信些才是……无论如何,你的心不该被他夺走。”
他的声音低喃,甚至带着些求恳诱哄的意味,宝锦心中一dàng,面上已露出绯霞来。
之前的yù擒故纵果然有用……皇帝目前,好似对自己极为在意。
她心中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