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长长的血痕一直延伸到屋外。 他瞪大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娘……娘……” 他猛地起身踉跄着沿着血迹向屋外跑去,就看见血痕延伸到不远处的船坞边突然消失,而原本停在船坞中的船已经消失了。 他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前所未有的恨意一点点从心底滋生,他忽然变得异常冷静,默默地爬起来,走回屋内,从血泊中拾起那把斧头,而后背靠在门边,静静等待。 等待着那个被他叫了十年“父亲”的人,回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