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失去了助力,不比以前了,又怕殿下重振旗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殿下还未恢复元气之时,再砍殿下一条臂膀。
这回若让他们得逞,往后,殿下越发势弱,由着他们拿捏了。
殿下,祖父的事儿需得多周旋,只要能留住青山,祖父就一定能再起,助殿下成就大业。”
朱钰脸色凝重。
这些事情,母后今儿与他分析得十分透彻了。
诚然一时势弱,却并非没有机会。
柳宗全有一句话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当然,柳仁沣对他亦很重要,救还是要救,至于能不能救下来……
朱钰沉声道:“我会想办法,你也多奔走奔走。”
“殿下有什么办法……”柳宗全问了一半,见朱钰淡淡扫了他一眼,他就把话都咽了下去,再开口时,道,“那就辛苦殿下了。”
朱钰哼着应了一声。
他今儿没有什么胃口,事情说完了,便要回庆云宫去,也不用柳宗全送。
柳宗全只把人送出雅间,目送朱钰离开后,坐在椅子上发呆。
他其实心里没有谱。
做了朱钰这么多年伴读,柳宗全自认了解朱钰的性情。
朱钰遇到麻烦时,习惯让身边的人顶替。
往小了说,就是背书背不好,全怪柳宗全打断了他思路;往大的说,朱钰要收拢方启川,转头就杀了替他办事的阮孟骋。
柳宗全知道这些。
不过,阮孟骋对朱钰没有用处,放弃就放弃了,可自己与柳家,对朱钰更有份量。
柳宗全这一天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朱钰会看着沈家去死,是因为,私运铁器其实是朱钰做的,他若掺和进去,不止救不了沈家,还会折了他自己。
可现在,柳家还没有到不可救的份上。
殿下应当不会在这个时候,就放弃了他们。
柳宗全坐了好一会儿,才打起精神来,回了自家住处。
先写信回大宅,向甄置问清楚蜀地与江绪状况,明儿再找几个与祖父关系好的官员们说说情……
柳宗全在心里列了一个名册,这才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睁眼,急匆匆往宫门口赶。
在早朝之前,就得见几个人,得问问意思。
却是十分不顺利。
往日客客气气的老大人们依旧笑眯眯的,听他问好,甚至还会问问柳仁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