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小严,赶紧坐下吧,我和别人谈工作时经常锁门。”
迎上我迷茫的眼神,她接着道:“平时也就罢了,只不过遇到人事调动,就必须涉及保密了。”
“所以,就算我这么做,别人也不会多想。”
我一听松了口气,重新坐在沙发上,正色道:“沈姐,磊哥说你误会他了,他并没有找人帮忙。”
沈佩雅笑意绵长,“他居然连这种事都告诉你,怎么,是想让你来当说客?”
“那倒没有,只不过你不高兴,磊哥他当然紧张,还说,早知道会惹你不快,就不会答应去收购水泥厂了。”
我如实说道。
“我已经清楚细节了,这件事的确与林磊无关。”沈佩雅说道:“是我在行政厅的同事直接找到了人大代表。”
“而后又一起向发改委做了详细汇报。”
“我的想法原本就有利于国有体制改革,所以发改委又直接下发到了分管处,并且让负责人尽可能地配合好。”
“啊,那你事先一无所知吗?”搞这么大一个乌龙,根本就是政府人员沟通问题。
看着我诧异的模样,沈佩雅好心解释道:“郊区的整体规划本就是一块肥差,谁都想插上一手。”
“他们打着为工作的油头,在高层面前卖个好,何乐而不为。”
“总之,基层上的人,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你不要再管了。”
“哦,沈姐这件事,对你有不好的影响吗?”我想到林磊的话,满是担忧。
“呵呵,只要是为了工作,我个人的影响都是小事。”沈佩雅打着官腔说道。
我深深地看着她,“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说完,我起身准备告辞。
这时,沈佩雅一把抱住了我,语气呢喃,“小严,我最近感觉身心疲惫,勇儿去了国外,短期内是回不来了。”
“你,你能不能留下陪陪我。”
她鲜少这般无助过,我一颗心顿时变得柔软下来,大掌覆盖着她的柔荑,“当然。”
而后,我们情不自禁,紧紧相拥。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只听到一道道微弱的呼吸,我们难得享受着这岁月静好,哪怕不言不语,温情也在悄然地流淌。
许久之后,沈佩雅靠在我的怀里,喃喃道:“钱喆自杀了,我以为经历过婚姻的背叛,我早就对他没有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