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童绮显然比我镇定得多,她慢条斯理地对我说道。
于是我原原本本将见面的场景告诉了童绮,包括临走之前最后的那句话,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哎,你多虑了,我已经和孙安荷仔细谈过,她并没有寻死的念头,还告诉我会积极配合政府改造坚强地活下去。”
“他的母亲独自一人在省城,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心中有了亲情的羁绊,自然不可能去走绝路。”
“只不过身边关押的全是犯人,甚至还有一些极端的情绪波动,她一时受到影响也在情理之中。”
“你放心,监狱里除了日常的执勤之外,还有专业的疏导师。”
“我现在就联系一下,让医生过去看看。”
“不,童绮,事情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我实在是安心不了。”我一颗心焦灼不堪。
“不如这样,我下午请个假亲自去监狱探望,这总该可以了吧。”童绮说道。
我松了口气,连连道谢,有她看着自然比别人要强。
结束了通话,虽然有童绮的保证,然而我还是难以压抑的悲伤。
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回到医院,而是来到了孙安荷公寓的楼下,我知道她妈妈就住在此处,我记得当初她买房子时,我还找了林磊帮忙。
因为有折扣,所以中富集团的售楼部也把她住的楼层和房号告诉过我。
如今想想,似乎就发生在不久前。
可如今谁能够料到,会物是人非呢?
我脸下心神,而后来到了他的家里,敲敲房门,我看到了一位身形佝偻,面容沧桑的老者。
岁月沉淀的眸光里一片浑浊。
依稀间,还能够看到孙安荷的影子。
“伯母你好,我叫萧严,和孙安荷是很好的朋友。”看着眼前的老者,我柔声细语地说道。
莫名有一种看到家人的亲切之感,原本哀伤的心绪得到了些许舒缓。
老人家勉强露出了笑意,“是嘛,赶紧进来,我听安荷说起过你。”
“你是不是她公司的老板啊。”
我一边进门,一边说道:“我们是朋友,并非上下级。”
“哦。”老人家示意我坐在沙发上,而后缓缓地为我倒了杯水,“抱歉啊,家里没有准备茶叶,你将就一下吧。”
可能是情绪起伏过大,路上我就觉得口干舌燥,于是毫无嫌弃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