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和擦伤,她现在脸色惨白,还没晃过神来,眼泪一颗接一颗往下落,“但是春莺的……的孩子已经掉了。”
说到这个,张氏心底重重地往下沉,是她听信道士的话要来上香,明明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时候,怎么马车就翻了?
回想到马车翻了的情景,张氏便开始发抖。
若是她运气差一点,现在断腿的就是她,而不是春莺。
此时的江芸娘,已经带着夏荷进了春莺的屋子。
刚进去,江芸娘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当即皱了眉头。
床上的春莺面色苍白,看不到一丝生机,夏荷扑倒床沿,哭着问,“清早出门还好好的,怎么……怎么就成这样了?”
“夏……夏荷你来了啊。”春莺两眼空洞地转过头,她方才已经疼过、痛过、哭过,眼睛哭到酸涩,现在一滴眼泪都没了。
到了这会儿,夏荷顾不上春莺跟了二爷的事,她和春莺以前是最好的,看到春莺这个样子,她哭得说不出话来。
江芸娘进来之前问过大夫,春莺的孩子掉了,也撑不到明天。
看着春莺痛苦的样子,江芸娘心情复杂,只剩叹气和堵心。
“别哭了。”春莺无力地把手放在夏荷的手背上,“是我命不好,遇上爱赌的父亲,又跟了个不喜欢我的二爷。夏荷,是我错了,我应该听你话的,但人生没有后悔药,咳咳……”
“你别说话了,大夫给你煮药去了。”夏荷道,“只要你能撑过去,肯定能变好的。”
“好不了的,我都听到了,大夫说……说我撑不到明天,我现在连抬头都不行。”春莺说着看向二奶奶,对二奶奶,她心里多有愧疚,她知道二奶奶是个好的,偏偏自己鬼迷心窍,“二奶奶,是奴婢错了。”
江芸娘:“你听夏荷的话,休息会吧。”
“不行了,我怕睡了就醒不来。”春莺撑着身子想给二奶奶磕头,但她实在没有力气,“奴婢知道您对奴婢失望了,奴婢也后悔了,但也不敢奢求您的原谅。这么些年,奴婢存了一些银子,求您帮忙带给奴婢的母亲,别让奴婢父亲知道,不然全都要……要没了。行……行吗?”
春莺恳求地看着二奶奶,她母亲一生凄苦,只因为嫁错了男人。没其他人能帮她了,只有二奶奶。
江芸娘顿了顿,点头答应了下来,“行。”
“多谢二奶奶,您这么好的一个人,是二爷配不上您。”春莺心愿已了,唇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夏荷,我要先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