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又拿起了流夏的作品,面带不悦地问道,“宫流夏,你告诉我,在下笔前,你去看过几次许愿池?每次又观察了多少时间?”
流夏听到阿弗洛娜的回答时已经有些心虚,现在被朱里奥这么一问,她更是什么话也答不出来。
因为一直觉得景物画是自己的优势,所以她并没有在这张画上花费太多的时间。
“看到你画的许愿池的阴影部分了吗?你把它画成了蓝色。不错,阳光下影子偏冷,所以一般人都会将它画成蓝色,这是规律。但是你考虑到了当时的环境吗?许愿池的地面是暖色调的,所以这部分的阴影色调也会被影响,应该用冷中带暖的色调才最适合。”朱里奥的语气还算平和,只是隐隐带了几分失望,“色调有它的变化规律,这是科学的。但科学不等于艺术,艺术需要利用科学。不管什么环境时间,遇到阳光下的影子就画成蓝色……宫流夏,这就是你没有仔细观察的最好证明。我开始怀疑你是否热爱着绘画这门艺术。”
流夏的心一直一直往下沉,她清楚的知道,这次的第一不会再是自己。
“对不起老师,这次是我太马虎对待了。绝不会有第二次。”
“宫流夏,我不否认你对色彩有着独特的天赋。但是,请你记住,”朱里奥平静地望着她,“你得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否则,你的天赋就是一堆垃圾。”
流夏心头一阵剧震,双脚一软差点没有站稳。他刚才——说什么?
垃圾?她的天赋是一堆垃圾?
同学们似乎也相当惊讶,投过来的每道目光更是意味不明。这也难怪,前两次朱里奥教授还对她青眼有加,可今天就将她从天才贬为了垃圾。
她紧紧攥着手,细长弯曲的手指看起来就像某种不自觉的僵硬。此时此刻,她真的希望可以有个地洞可以让她钻下去。
她甚至不敢去看阿弗洛娜的神情。
自己的骄傲第一次被这样无情打击,令她觉得无法承受——
黄昏时分,卡米拉独自来到了平时经常光顾一家音像店。这家看起来并不大的小店位于维多利亚区一条狭长的街巷里,青色的石板路还保持着两三百年前的原状,曲曲折折地朝纵深延伸着。路两旁的房子挤得很紧,每户人家的窗台上都摆放着盛开的鲜花,为这条街平添了几分甜蜜浪漫的点缀。
一进店门,她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那位矮矮胖胖的老板,“宫崎峻最新的那部动画碟到了吗?”
胖老板点了点头,朝旁边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