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缈到的时候,两个小孩正扶着车门咳嗽。
“苏喻言,这辣椒水怎么那么呛?”
邵砚舟咳得小脸通红。
苏喻言也是止不住的咳,“不呛怎么把人放翻。”
这可是他精心挑选的,最辣眼睛的辣椒水。
“他们怎么办?”邵砚舟用手背揉了揉鼻子,视线落在地上捂着眼睛痛苦哀嚎的劫匪。
苏喻言眯着眼,冷冷的轻嗤了声,“怎么办?当然是送他们一日三餐生活不用再奔波。”
“嗯?”
见邵砚舟不理解,苏喻言出声解释,“就是送他们去坐牢。”
苏喻言听到响声扭头,转头就看到苏缈一脸沉怒走进来,他立即换上另一副面孔,往前迎了两步,“妈妈。”
苏缈眼神都没分他一个,径直走到几个劫匪跟前站定。
漠然的态度叫苏喻言脚步一顿,心生不安。
妈妈是在生气吗?
妈妈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是又变回去了吗?因为他任性,所以又变回以前那样了吗?
又开始漠视他了?
为什么要这样,如果会变回去,那当初就不要对他好。
得到过再失去,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苏喻言双眼灼灼的盯着苏缈的背影,眼底闪烁阴郁,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握起。
偏执犹如一柄锋利无比的剑,将他心底最深处的封印牢笼破开,心底那恶兽随之苏醒。
恶兽即将冲出牢笼。
他真的不想走到那一步,他还是更喜欢真心待他好的妈妈,而不是被他捆绑在身边的妈妈。
难道是他不配得到世间的爱意吗?
而此时厂房外热闹无比,近百辆豪车聚集,九北訦他们就停在厂房门口没进去。
下雨,天比往日暗得要早。
外面的车不约而同打起了远光灯,灯光穿透雨幕将这片废旧的工业区照亮。
苏缈背对灯光而站,正对劫匪。
劫匪们即使知道有人来了,也无法起身应对,因为眼睛实在是太痛了,身上也痛。
两个小孩趁他们被辣椒水迷眼的时候迅速跑下了车,从地上抄起东西就往他们身上砸,不仅如此。
他们还一人拿着棍子,一人拿着辣椒水,棍子专往他们膝盖上,往他们身上脆弱的地方招呼,有某一瞬间,他们觉得自己好像要断子绝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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