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道:“去杀敌,不要顾我!”
独孤闵给平衍准备的座位在箭楼下,距离他的位置还有十来步远。平衍向前跳了一步,腿上却酸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几乎就要摔倒时被人搀扶住。
平衍发怒地推开来人:“去杀敌!不得擅离位置。”
那人冷冷地说:“我的位置在你身边。”不顾他的推拒,毫不客气地将他强行搀扶起来。听见那声音的一瞬间,平衍心头猛地一跳,却异常任性地闭上眼睛不去看她。
然而到底没有再抗拒,任由自己被那人几乎是劫持到了座位旁坐下。
对方不由分说地将一个汤碗塞到他手中,冷冷地说:“喝!”
平衍无可奈何,这才看过去。晗辛穿着一身普通兵服,面带怨色瞪着他:“看什么看,快喝!”
平衍心头微微一暖,便不再分辩,乖乖将那一碗参汤喝了下去。一股暖意从腹中升起,渐渐缓解了他浑身的酸软疼痛。他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几乎无法出声,半天只能叹息,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你怎么还是没走?”
战事越发激烈了起来。敌军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两根百年老树的树干做攻城槌,冲着天玺门撞去。那树干足有十人合围粗,饶是天玺门已经提前加固,仍被一下一下凶猛的撞击震得整个城墙都在微微发颤。箭楼斗拱上的灰扑簌簌地落下来,落人平衍手中的汤碗里,他看着怔了怔,无奈放下。
平衍高声吩咐:“还有滚油没有,去泼那些攻击城门的。”
独孤闵纵马在城墙上来回逡巡指挥,正好听见这话,蓦地勒住马朝平衍望了过来:
“滚油用完了,正在烧。”
平衍想了想:“那就用冰水。”龙城正处严冬最冷的时候,一桶冷水泼出去几乎立即就结成了冰,变成冰屑纷纷落在底下攻城的人头上,丝毫不起作用。听了汇报,平衍皱眉叹气:“天气太冷了,浇滚水。”
于是立即有人用军中做饭用的大锅烧了一锅水抬过来泼下去,水雾登时在半空弥散开来,滚烫的热水到了下面也变得冰凉,恰恰来得及将几个敌军浇得湿透,瞬间又结成了冰。敌军的攻势因此略缓了片刻.立即有人上来替下原先的人,继续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