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他也知道自己的言辞听起来唬人,连忙安抚道:“这是部落故老们喜欢说的话。是吉兆。早年丁零人以渔猎为生,每到黄昏会将猎物带到河中清洗血污。河水被血染得越红,说明猎物收获越多。老人们常说,像今日这样的血河,预兆着第二日渔猎大有斩获。”
“原来是这样。”她轻微拍了拍胸口,心头一松,微笑道:“确实听着吓人,你这么一说又觉得有趣了。”
勒古抱着水桶回头看看他们一路来的方向。弥赧花星星点点像一条织花的氍毹,厚厚地覆在草地上,向着天边延伸。他笑了起来:“今年风调雨顺,一定会水草丰沛,牛羊成群的。”
勒古招呼手下人搭帐篷,起篝火,又将随行带来的羊选了一只肥大的杀了架在火上烤。
都是一色二十岁左右的精壮年轻人,干起活来干练利索,起初当着叶初雪的面还有些拘谨,许是得了勒古的吩咐不得在她面前说丁零语,便只能磕磕绊绊说着汉语。一时见叶初雪始终随和微笑地看他们打闹,那一点点拘谨也就荡然无存,大大方方地与她谈笑起来。
也不知谁起了个头,有人唱起歌来,其他人很快跟上,节奏欢快,朗朗上口,叶初雪听了一会儿便也学会了,跟着小伙子们一起唱起来。
丁零人能歌善舞,既然唱开了便不能不跳舞。当日叶初雪当着许多人的面一展舞技,过后被人传得整个阿斡尔草原都有所耳闻。这些人中有许多当日无福得见的,便去拉着叶初雪要她也一起跳舞。
勒古起初怕怠慢了她,喝退了好几拨人。他怕叶初雪受到侵扰,亲自守在她身边,将手中酒囊递给她:“叶娘子,喝酒。”
这酒果然劲力十足,叶初雪喝完就觉得头有些发沉,这才想起跑了一天还没来及吃点儿东西,酒喝得急了。一边捻起两块奶渣放在口中嚼,又觉腹中仿佛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再也按捺不住,跳起来下场加入跳舞的人群。
这一来又是一片欢声雷动。
丁零小伙子们的舞蹈彪悍有力,围着篝火,踩着节奏,马靴将大地都擂得微微发抖。叶初雪混迹于他们中间,格外有一种轻盈灵巧的美丽,令得众人为了吸引她的目光纷纷出尽百宝地表现,又是翻跟头又是打旋腿,一个赛一个地兴奋。
火光熊熊映在脸上,皮肤带着灼烧的热度。心跳随着舞步和擂鼓的节奏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