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刚起,宫里便来人将丰穆请进宫去,她原以为是太后要传召她入宫论茶,却没想到,太后竟是为丰听兰传召她的。
正巧前几日白氏买了这只鸟愁着不知如何送给丰听兰,丰穆便干脆将着金丝雀带入宫去,看到丰听兰衣着光鲜亮丽,却无比寂寞的样子,丰穆忽然觉得,她与这鸟笼里的金丝雀像极了。
秋凉拿了一件大氅出来,递给了丰穆,丰穆伸手一摸,是用碳火烘过的,暖极了。她便走上前去,给丰听兰披上。
“仔细着凉。”
她只说这么几个字。但丰听兰的眼眶里却似乎有了泪水。
“我自入宫以来,再没有人关心我,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今儿算是知道了。”
丰穆不知怎么,竟觉得她这个样子很是可怜,但想到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却还是硬着心肠道:“这也是你自己选的路,没有人逼你入宫,如今你得偿所愿了,却又开始怀念起从前的日子,女人果真是矛盾的生物。”
丰听兰没有理她的话,只是摸一摸大氅,道:“怪冷的。”
优蓝忍不住在身后道:“秋凉烤了好久……”
丰穆忙回身看她,示意她闭上嘴。她便默默的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丰听兰又笑了:“从前在府中的时候,觉得优蓝整日叽叽喳喳,烦的要命,可是如今,我却想听她多说几句话,最好没日没夜的在我耳边吵闹,方才显得我这别院没那么冷清。”
她不说,丰穆倒不觉得,她这么一说,丰穆倒真发觉她的别院冷清的不行,连花草树木也全部枯萎了,只有几盆看起来不那么好看的花摆在宫门口,更是显得有一股子颓气。
看来她在宫中的日子并不那么好过。
“太子还没有来过吗?”
丰穆问。
丰听兰摇摇头:“太子与太子妃十分恩爱,如胶似漆,他恐怕早就已经忘了东宫别院,还有我这样一个人吧。”
风还在刮,笼子上挂着的铃铛响个不停,但笼子里的金丝雀却已经安静了下来,站在鸟笼里,静静地望着前方,似乎已经开始接受自己的命运。
“皇宫可真是个跟鬼屋一样的地方,外头的人想进去,里头的人想出来,我一直都知道这里不是那么好,所以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进去,倒是你,进宫之前,你恐怕觉得这是世上最美好的地方吧?”
丰听兰缩了缩脖子,靠在门上道:“我从来没有觉得皇宫是多么好的地方,我只是因为喜欢太子,因为这里是太子的家,所以我才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