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赔赔。”郁兰瓷抬眸睨他,随后小声嘟囔道,“不就六百多万嘛,小气鬼……”
闻宿简直被她给气笑了。
他翘着二郎腿坐到沙发上:“大小姐,您说我的设计像野人草裙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我就成小气鬼了?”
听见闻宿提起野人草裙……
黎枝也有些心虚地吐了下舌头,忍不住嘀咕道:“确实挺像呀……”
郁兰瓷嫌弃摆手:“你真的快把你那破外套脱了吧,我老公今早刚买的一只鹦鹉,你俩不能说完全不同,只能说一模一样。”
“嗤。”闻宿不屑轻嗤,“祁鹤卿什么恶趣味?养鹦鹉还要养只紫色的。”
他边说边真将自己的外套脱掉了。
郁兰瓷抬眼:“我挑的。”
闻宿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下一秒就立刻改口:“你眼光真好。”
黎枝:“……”
她默默地翻了一页名册。
然后在心里给闻宿贴了个标签:舔狗。
再然后又悄悄补了个标签:挖爸爸墙角的舔狗。
闻宿对黎枝心里的想法全然不知。
他还饶有兴致地凑近道:“这就是你家姑娘?别说,你们母女俩性子还真挺像。”
连讽刺他的话都一样。
郁兰瓷语调轻快:“嗯哼。”
她随即抬眸挽过黎枝的手:“我女儿,黎枝。这是你闻宿叔叔。”
闻宿:“……”
他真是十分接受不了叔叔这种称呼。
祁娇娇也他妈的这么喊。
就祁贝贝还算个人,喊他闻先生。
黎枝乖巧道:“闻宿叔叔好。”
闻宿真是一口气堵得不上不下,他又反驳不了,毕竟按辈分喊还真是算她叔叔。
偏偏黎枝又忽然补刀:“如果闻宿叔叔不喜欢叔这个称呼的话,那喊舅舅好了,总归在年龄方面也是妈妈的兄长嘛。”
她要坚决捍卫爸爸的地位。
闻宿微哽,停顿片刻后,硬着头皮道:“……别,还是叔叔吧。”
提亲N次都娶不到白月光已经很惨了。
还得被迫当兄长,更惨。
朋友的身份总比兄长要好得多。
黎枝歪头看了眼闻宿,忽然感觉他跟妈妈的关系好像跟自己以前和楼宴京有点像。
如果后来没有那些变故,她执意按照家里的安排嫁给了傅砚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