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花嫂,你别怪我,王奎大哥初四来我这玩,欠了六百两,十五欠了一万两,到了二十已经三百六十万两了,你拿这点钱过来,打发要饭的么。”
花嫂一听,气都快被吓断了,都说十赌九输,那死鬼怎么没赢的时候。
虽然大部分人明白这个道理,可这欠钱滚得也太快了吧,三百六十万两,你是真敢要啊,这都不是抢了,而是抽骨扒皮。
“你怎么不直接抢!”花嫂捂着额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你以为我怎么发得家,现在又在做什么。”
花嫂如鲠在喉,说不出话,太不要脸了。
最后索性往地上一躺,
“我家没钱了,你找他去吧,别欺负一个弱女子。”
王麻子双目微眯,冷笑道:“我派义子把你家他带过来了,你若年轻个十岁,身子倒是也能还债,可惜了,正好有件事,你们两口子一起做决定,我们出去,让街坊邻居评评理。”
花嫂被两个无赖架着,一众人赌坊门口。
这时候,铁塔般的身影从街道转角出现。
铁柱抓着铁链,铁链另一端绑着位鼻青脸肿男人,在地面拖行。
显然已经拖行很长一段距离,王奎的衣服都磨破了,皮开肉绽。
地面留下长长的血痕,就像一条拉胯失禁的癞皮狗。
花嫂看到这一幕,又恨又心疼,眼泪刷刷往下流,恨自己男人不争气,好好的日子,就让一个赌字给毁掉了。
也不知道谁跟王奎说,十赌九输,好家伙,那傻蛋输九次小钱,立马赌一次大的,前两次还真误打误撞赢了一笔钱。
后来嘛,都是眼泪。
王麻子笑容满面,冲着逐渐聚集来的看热闹人群喊道: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都来评评理,你们都知道,我是做小本买卖的,王奎大哥在我这欠了三百六十万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今这两口子无力偿还,我给他们一次机会,将他们的女儿送给我抵债,诸位要知道,就连宫中的妃子,也未必值这些价钱,我这也是当回善人。”
人群顿时嘈杂起来。
“王奎干啥能欠这么多钱。”
“皇帝天天换妃子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吧。”
“可怜又可恨,老王原先也是个肯干的老实人,城西头大粪都是他在挑。”
“可怜的花嫂。”
围观者都知道,这件事两边半斤八两,却只敢谈论王奎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