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江筝年龄不大,再等几年,好好挑挑,有的是时间找根本不着急,怎么会如此匆忙给小女儿定年纪大很多的庶子?
宋初语看向孟娇娘,似乎明白她心中的疑惑,也不想孟家因为这事觉得江筝如何,便道:“江家前两个小姐的婚事……一言难尽吧,你回去问问你母亲,你母亲或许就明白了,只能说,凑巧吧。”
……
马车上。
江筝透过窗帘不自觉的看着骑马跟在一旁的男人,那天天色晚,她没有细看,现在看才发现,他好高,比父亲和大哥哥都高大,也很壮。
她上车的时候看到他牵过缰绳,手掌好像一用力就能把那匹马拉个踉跄。
江筝不禁有些心慌,这样的力气,她那天到底是为什么觉得这个人像爹爹的,明明比爹爹凶多了。
江筝胡思乱想着,鼻间骤然闻到芸豆糕的味道,立即眉开眼笑:“停车。”
侍女心领神会,每当走到这里,或者说走到任何三小姐想吃的摊位前,都要停一下,今天小姐想吃芸豆糕而已。
宋石不明所以,但不妨碍他安静的老实等着,只是略显紧张的,不知道该下马等还是骑在马上等,他也是第一次送姑娘回家,又是帮他应下婚事的名门贵女,他没有相处的经验。
芸豆糕很快买回来。
宋石才发现自己只顾着想了,他该让人去给江三小姐的侍女付账。
马车重新上路,下马不下马的时候也不用想了,宋石不禁有些泄气,提醒自己下次注意。
窗帘突然掀开,江筝探出头,一张活泼灵动的小脸,漂亮的像今晨的朝阳,她探出手,手上提着半份芸豆糕,笑盈盈的:“给你,很好吃的。”
宋石愣了一下,接过来,粗糙宽大的手指勾住细细的麻绳线。
江筝收回手,开心的放下窗帘,剩下的回去给姐姐和娘吃。
宋石依稀还能看到她鬓间晃动的流苏,金镶玉的蝉簪,尾部坠着水波般的金沙流苏,耳朵上一枚粉色的耳钉,简约又奢华。
宋石握住麻绳,久久没有说话。
马车停下,江筝扶着侍女的手从车上跳下来,突然想起那个人在,赶紧淑女一点放下裙摆,满脸尴尬,那个,她平时很乖的,也淑女。
宋石只担心她有没有摔着,毕竟从那么高的车辕上跳下来,扶着她的又只是侍女,侍女未必有那个臂力托住缓冲,确定她没有摔着,才让人卸礼物。
江筝看到一个个捧着礼物列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