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连忙应是。
“本官今夜是奉皇命来询问案情,将孙安牢房的钥匙给我,然后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郎子衍冷声道。
那狱头不敢多问。连忙从腰间取下钥匙递给了郎子衍,然后郎子衍便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就带着身后那人朝着里面走去。
等到郎子衍两人走远后,那几个狱卒才猛的松了口气。
“这郎大人不说话时可真够吓人的,那一双眼睛看过来,我刚才真以为自己会没命了。”
一个年纪较小的狱卒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满脸后怕。
其余几人也都是心有余悸。
郎子衍的脾气并不大,在大理寺任职这么长时间也从没有人见过他发火,可是就算是以前孙安还是大理寺卿时,他对属下的震慑力也没有郎子衍强,每次只要郎子衍冷着脸往那一站,那一双眼睛扫过来就能吓死胆小的,实在是那种毫无温度的眼神太过渗人,就好像被死人盯着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头儿,你说郎大人怎么会这么晚还来审案,而且他身后那个人是谁啊?”有人好奇道。
“是啊头,我怎么瞧着那人有些眼生,你们谁见过?”
“没见过,刚才连脸都没瞧清楚,头,这大半夜的郎大人带着个生人过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闭嘴,郎大人是大理寺卿,这大理寺归他管,他什么时候审案带什么人能有什么问题?!”年长的狱卒听着身旁那些人七嘴八舌的问话,不由伸手几巴掌扇在他们的脑袋上,“而且老子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该问的别问,小心知道的太多掉脑袋!”
他已经当了十几年的狱卒,见多了好奇心太重落得的下场,他早就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他也很清楚,上面的人怎么行事不是他们该去理会的,就算郎子衍半夜带陌生人来审讯太不合规矩,那也跟他们没任何关系,他们只需要眼瞎耳聋闭紧嘴巴,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
其他几人缩缩脖子,全被他赶去做别的事情,那狱卒头则是守在最外面,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去探视最里面牢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郎子衍带着人一路朝着最深处的牢房走去,一直到了跟前,才看清了被锁在木架上的孙安。
孙安此时低垂着头,一头长发披散下来盖住了大半张脸,而那长发之中夹杂着缕缕花白,竟是在短短几日内就白了头。他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束在高架之上,整个人动弹不得,而他手腕和脚踝处早已经被铁链磨得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