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罢,可早些回来,姐姐还在这里待你。”花椰应了,拉过被单盖了她的身子,拿起袁发留给自己的那个木箱,转身下楼。
楼下几个打短工模样的人,都是二十来岁年纪,很是拘束不安的站在门前。花椰望了他们一眼,便径自走向其中身着蓝皮小马褂、马褂上打了两个补丁的一人,眼望着他的肩后某一点,道:“你是袁伯的儿子。”——不过要论袁发的年纪,他的儿子的年岁未免有些太年轻了。
那男子有些讶异:“对,我是袁泰,我还没来得及带孝……”花椰打断他道:“你父亲有物留下。”说着,将那盒子递上。
袁泰犹豫片刻,伸手要接,花椰却又一缩手,道:“你父亲临死时曾有话留下。”袁泰不解,花椰望着他的眼,一字一字的道:
“‘千万——不要打开’!”
袁泰及同来的三人,背后都升起一阵阴森森的凉气。
过了片刻,袁泰才勉强笑道:“我……我还不知道这里放的是甚么?”
花椰摇头,淡然道:“袁伯这样吩咐了,所以我没有打开过。我只是将他的遗嘱,这样照样传达给你而已。”说罢,再次将那盒子递过。
袁泰接过在手,掂一掂也不甚重,摇一摇也未闻甚么响动,心中疑虑。花椰将盒子给他之后,转身便要走,袁泰却将她叫住:“花姑娘!”
花椰回头,淡然道:“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姑娘’二字不敢当。”
袁泰搔着头道:“是,花……花……这个,我想问一下——我爹,当时……情况到底怎样?”见花椰微微皱眉,急忙解释:“我就这么一个爹……呃不,我的意思是:我就这么一个亲人!我是我爹收养的儿子,他一生待我如己出,而我却居然未能在他床前尽孝……&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