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栾凤把耳朵凑过来。
栾凤虽然冷眸中含着疑窦与不耐,但在萧淼清勾第三下的时候,还是慢吞吞凑了过去。
萧淼清小声说话,比夜风暖的热气不断吹到栾凤的耳廓上,如一阵酥风吹得栾凤耳后到颈侧都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你真的是第一次来吗,这宴席的主人你认识吗?”
他一说完,栾凤就同受刑结束一般猛然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言简意赅地回道:“第一次,不认识。”
萧淼清不清楚参加这宴席的入场标准是什么,不过以栾凤的性格来说,他完全没有必要骗自己。
既然栾凤是第一次赴宴,要么是参加宴席的人员并不固定,要么是参加宴席的人员规模在逐年扩大。
结合萧淼清在名册上数过的历年祭品数目,第二种猜想更加合理。
乡音各异的人族,新受邀请的魔族,这场祭祀后的低调宴会远比萧淼清来之前想象过的复杂。
忽然,萧淼清的视野里看见宴席陈设的最末尾缓缓走来一个人。待他看清,认出那人就是他曾在神君庙里见过的庙祝。
此时对方的样子与白日在神君庙时很不相同,他收起了脸上和善的笑容,身着宽大肃穆的外袍,随着庙祝步步往前,原本还在各自低声交谈的客人们都停了下来,视线追随着他的脚步,直到庙祝走进了主殿。
萧淼清的耳畔又听见了那种奇异悠远的金属撞击的乐器声,这昭示着仪式开始。庙祝在主殿跪拜完神君像,转身在主殿廊下站定,目光虚虚扫过下列众人。
萧淼清在他看向自己的方向时略低了低头,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脑袋往栾凤身后藏了几寸。
栾凤原本还在因为萧淼清方才刻意靠过来与他低语而不自在,心中又对萧淼清的行为有诸多猜想,此时见萧淼清又莫名将脸贴到他手臂后,仿佛要依偎上来似的,栾凤的那点不自在便被放大到了顶点,虚无的猜测更在这一瞬间落到实处。
栾凤不想叫萧淼清太得寸进尺,觉得无论自己愿不愿意,都得适时敲打敲打萧淼清。
大庭广众的,在场还有其他魔族,叫别人看了这像什么样子?
他抬起衣袖露出萧淼清的脸,正待出言告诫萧淼清安分守己,萧淼清却恰好迎上庙祝的目光,一时心急,干脆主动抓过栾凤抬起的手放到自己肩上,营造出栾凤本来就想要环抱住他的假象。
未免栾凤开口破坏这种假象,萧淼清另一手飞快端着栾凤自己倒好的酒,直接推到栾凤嘴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