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一眼佣人,语气不悦:“太太还在家,你们怎么让人吵成这样?”
佣人赶紧解释:“是小少爷的同学们,刚才让他们走非不走,太太都让他们吵病了。”
谢以朝沉下脸,迈开长腿大步走进客厅里。
谢珩一抬头,就见他爸回来了,其他人也都愣住。
就连阮甜都停了下来。
“先生您回来了,”管家是个清醒的,立刻走上来说重点,“太太不舒服,我正准备叫黄医生来。”
沙发上,陆溪软着身子靠在上面,小脸苍白,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
谢以朝想到了那晚,她被人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也是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那时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人抱起来,看清楚样子,又握住她冷冰冰的小手,他发现,竟然跟从前的触感一样。
那时的陆溪,虚弱得像是随时会再次消失。
想到这里,谢以朝心中忽地一紧。
他面沉如水,走到沙发边,微微弯下腰,半搂住她,另一只手背贴住她额头,低声问:“哪里不舒服?”
陆溪睁开眼,有些娇气地眨了眨眼,“没什么,陪小珩同学们说了会儿话,他们都好活泼啊,我有点累了。”
周文远推了推眼镜,抱歉地说:“是我们太不懂事,打扰到阿姨了。”
真能装啊。
谢珩好想学陆溪那样翻个白眼给他。
而谢以朝更干脆,眼睛都没抬一下,冷声吩咐:“送客,以后家里不要随便放外人进来。”
这次是实打实的逐客令。
就算是阮甜也不好意思再哭下去了,抹着眼泪跟同学一起离开。
走出别墅时,周文远握在兜里的手都攥白了。
太可惜了,只差一点,他今天本来还能抢走一些幸运值……只能下次再找机会了。
他不知道,自己前脚刚走,陆溪就跟谢以朝提起了他。
陆溪难受地靠在谢以朝怀里,扶着额头,“好奇怪哦,我一看到那个周文远,就浑身不舒服,我肯定跟他相冲。”
谢珩听了就很想海豹鼓掌,内心疯狂+1。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不知道陆溪为什么不喜欢周文远,但是,这理由他爸会信?
生意人多迷信,干什么都要请人看个风水算个卦,谢以朝很少来这套。
谢珩这么想着,却听见他老爸严肃地吩咐管家:“通知物业,以后不要放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