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住一晚,明天我让司机送你过去,”他又补充,“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
低头思忖了片刻,靳佳云同意了。
在朱贤宇进房前,她问,能不能去阳台抽根烟,他说:“可以。”
如果不是雨夜,冲着山树的阳台景色一定是很震撼的美。
靳佳云坐在靠玻璃门的椅子上,手指夹着烟,缭绕的烟雾被雨风刮走,一想起在马场遇到的人,眼神渐渐疲惫。
她和胡文矜是高中同学,尽管那会许姿老起哄撮合,他们也只把彼此当朋友,后来他们考到了同一所大学才关系变近,也很自然地成了情侣。
拥有同样理想的他们,在彼此鼓励下,一起考到了纽约大学法学系。
她知道人会变,只是没想到能变得如此快。
纽约的一切都太过新鲜,包括女人。
在一次party里,胡文矜和同班同学姚曼搞到了一起,他们却并没公开,而是玩起了刺激的偷情。
最后,胡文矜给靳佳云的分手理由是:“我要结婚了。”
靳佳云还记得她什么也没做,只冷静的成全他们。
不过她转身时,胡文矜激动得撕破了脸:“姚曼的妈妈在香港是大律师,她说可以给我机会。你也知道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们的家庭都很一般,给不到我们任何帮扶作用,你有一个有钱的好朋友许姿可以帮你,但我没你幸运。”
最后一句混进了街道边刺耳的鸣笛声里:“佳佳,其实你也不差,也可以傍上有钱人。”
可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她顾不上涵养,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回国工作后,靳佳云偶尔还是会在小区外碰到胡文矜的妈妈,当时的胡母对她很愧疚,次次拉着她的手,愤怒到眼里有泪,说自己怎么会养了这种负心汗的儿子。
直到有天,她看到胡母和中介聊天,手上竟挽着爱马仕,听说是要卖掉老房,搬去市区里的豪宅。当胡母转身看到自己时,眼里再也没了愧疚,而是春风得意。
一阵风将靳佳云的衬衫吹皱,也吹醒了她,她掐灭烟,自嘲轻笑。
这些事也就是想想,她从来不会让自己困在负面的情绪里。
刚准备回屋,手机震了震,是前面甩掉的体校小奶狗。
靳佳云受欢迎,并不是刻意卖弄风骚,相反,她的性感风情是流淌在骨子里的自然,也不刻意调情,愿意靠近她的,都知道这个“姐姐”,只喜欢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