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应了下来,脑海里浮现起司玄烛的模样,心也如同被安抚了一样。
淳于上蓠闻言,拍了拍她的手背,“倾城,你是母皇唯一的女儿,是这南晋国唯一的继承人,母皇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这南晋国往后都是你的,你不能心软,做大事者最忌讳心软,你可莫要叫母皇失望了。”
“是,儿臣明白。”
“你好好休息。”淳于上蓠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她的寝殿。
“儿臣恭送母皇。”淳于倾城目送自己的母皇离去,见她出了寝殿,她才重新躺在床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目光微转,落在了在寝殿内放着的轮椅上。
母皇说得对,她不该心软的。
做大事者不能有太心慈。
只是,她与月清河滚落花海的那一幕蓦然浮现在她脑海里。
还有他那低沉的声音也一同在她耳边缭绕不散。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眼,很清楚自己此时是无法动手杀他。
她是心软了,因为总在他身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熟悉感……
好似……
真的与他相识许久那般。
可这里所有的人都告诉自己,她是淳于倾城!
她自小就在这南晋国长大,她还会武功,只是因为一次坠马才失了记忆。
醒来之后,她便一直都在喝药,重新习武。
还都是司玄烛陪在自己身边。
方才母皇说得对,玄烛一直待她很好,她不能辜负了他……
淳于倾城深吸了一口气,想了好半晌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老是叹气可不好。”蓦然,阒静的寝殿内骤然响起一道清冷的男音。
教她整个人激灵地坐起了身,“谁?”
“是我。”一抹高大的身躯从窗户旁走来。
寝殿内烛火晦暗,他走上前来,她才瞧清了他的模样。
“月清河!”她惊呼一声,欲要开口高喊。
月清河便是快步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轻声解释了一句,“别喊,我是过来瞧一下你伤有没有好点。”
淳于倾城闻言,皱了一下眉,随即推开了他的手,抬眼对上他一双幽深的眸子,心跳顿了一下。
“你……不是刚回宫吗?哪有那么快能好。”她别开脸,不再与他相对视,而后想到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的寝宫?”
月清河站在她床边,看着她被重新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