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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想要长住乾清宫的意思了。
“哈哈,原来清扬想长伴君侧,与朕时时刻刻都不分开。”朱瞻基开怀大笑,在她眉心轻轻一吻,眉眼间满是宠溺。那宠爱似是陈年好酒,叫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孙清扬很少有这样小女儿情态的时候,偶一展现,总让朱瞻基心怀大悦。
虽然,他们现在可算是老夫老妻了,但这样的缠绵悱恻,欲拒还迎,也是夫妻间的情趣所在。
虽然因为朱瞻基身体尚在恢复之中,两人只是相拥相偎,但红烛窗影,都遮不住那满室春光。
朱瞻基自然没有发现,孙清扬眉宇隐着的那抹悒色。
无论精神看上去如何矍铄,朱瞻基往日强健、紧绷的皮囊已经瘦骨嶙峋,枯瘦如柴。根根骨头都凸出,只剩一层皮包在外面,触及他昔日宽厚的胸膛,一根根都是骨头,硌得人生疼。
虽然有太医乐观地说,皇上的身体康复指日可待。但孙清扬此时却记起藿香所讲:皇上的身体,乐观地想,也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不乐观估计,恐怕就在这几天了。
郭婕妤身上所带的香,只起了振奋精神、延缓发作的效果,根本无法治本。
甚至,闻久了,还会成瘾,日子久了,反受其害。
他想必也是听了藿香所说,这几晚,都没有召郭婕妤前来吧?
孙清扬的心里滑过一阵凉意,浸透骨子的冰寒。
她紧紧地抱住朱瞻基,像是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仿佛那样就能令那暖意永存,永不分离。
宣德十年,正月初一,朱瞻基在朝廷上大宴群臣,君臣同欢之际,他突然咳了一口血,栽倒在地。
在大年初一的这一日,他陷入了昏迷。
孙清扬在旁边没日没夜地照顾、侍候。只有太子过来,才能拉着她强制去休息片刻。
第二日,朱瞻基醒过来后,看着孙清扬气色很差,眼里依旧是往日的宠溺神情,轻声道:“清扬,怎么朕睡了一觉,你就又瘦了?”
孙清扬使劲摇头,用力吸了一口气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没有。只是除夕陪着皇上吃得太好,积了食,这两日不怎么吃得下罢了。等过两日,多吃一点就养回去了。皇上,您不要担心臣妾,您要好好养身体,很快好起来才行,您好了,臣妾就好了。”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转,只仰着头,努力不掉下来,怕会惹得朱瞻基伤感。
朱瞻基很虚弱,声音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