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中。可是他怀里的人却并不小鸟依人,她低声呜咽着,手上却不遗余力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傅逸生闷哼一声将她死死的固定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着她。
良久莫语涵终于脱力的停止了挣扎,她缓缓的闭上眼看似乖顺的躺在傅逸生的胸前,可是她的眼角却不断的溢出绝望。
“我们先回家吧,你来之前我已经联系好了殡仪馆,这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
“我去琴琴家。”
“语涵!”傅逸生眉头紧蹙,“你还要闹脾气闹到什么时候?”
“我心情不好,不想回去……”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语气几乎是哀求。傅逸生的眼中泛着不明的波澜,在这种时候,她,却并不需要他。
……两人再见面时已是莫景铭出殡的日子。傅逸生还是那副俊逸的眉目,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周身透着冷峻的气质。莫语涵也穿着件黑色的风衣,七分袖的袖口露出她半截白嫩的手臂,手臂上戴着一只质地不赖的白玉镯子,那是傅母第一次见到莫语涵时送给她的。傅逸生也瞥到了那纤巧的手腕,不由得眼波一动。
一阵小小的躁动,莫景铭被推了过来,这该是他与这世界的最后一面。
即便是躺在那清冷的薄棺内,莫景铭的遗态仍没有丝毫的凌乱,头发整整齐齐的被梳在脑后,衣装笔挺威仪不减一分。
对于这个人,傅逸生的感情非常的复杂,不是单纯的好或者不好。好比三年前莫景铭那一巴掌留在傅逸生脸上的热度本该早早的消散了,他也不是个记得住那些琐碎的人,可莫景铭丢给傅母的那些恶毒阴损的话语却犹在耳侧时不时的勾起那些让傅逸生不太痛快的回忆。然而那也不是全部的莫景铭。
傅逸生进了公司以后也并非一帆风顺,有一次他因为一个失误搞丢了一个唾手可得的大单子。他对莫景铭多少是有些敬畏的,当时他为了那事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好在枕边人留意到了他的心事。当莫语涵攀着莫景铭替他讨饶时,莫景铭先是有几分讶异,继而很爽朗的笑了起来,“谁是天生不犯错误的?我要培养出一个能力过人的接班人自然是做好了给他交学费的准备。”
在此后的三年里也有过几次类似的情况,傅逸生不是铁石心肠,对老人家的用心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