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烧糊涂了你。”祁飞星撇嘴。
边上校医宫斗剧也不看了,跑边上看他们争执不休,乐呵呵道:“我记得上次半夜发烧来医务室的也是你们,这次倒是角色调换了,你俩关系这么好,是亲兄弟?”
“不是,同学。”祁飞星恹恹的。
校医立刻站直身体,意味深长:“嗷──年轻人啊。”
他一边感叹一边摇着头回到电视前边,留祁飞星被他说的一头雾水。
解颐这次发烧因为拖太久,有些严重了,要连着输三天的药水,考试算是别想去了。
后边考试时间快到,祁飞星也不能再呆下去。
他整场英语都考得不得劲,英语作文写完,烦躁地呆在教室,一直想解颐的烧到底退了没有。
考完试这天是星期五,这就意味着,解颐整个周末都得在校医室度过。
交完卷,祁飞星闷头往校外走,一边打电话给家里说不回去了,一边到常去的粥铺,买了点清淡的粥。
他提着晚饭到校医室时,又收到校医“年轻人啊”目光洗礼,于是忍着一身古怪找到解颐。
“吃饭了。”
他臭着脸,语气也不好,见解颐想坐起身,又强忍着情绪,任劳任怨过去扶他。
祁飞星心里憋着气,但又不好对病号撒,于是只能抽出枕头,狠狠塞在解颐的腰后边,力道十分凶猛。
解颐腰上被撞的往前梭了一节,他失笑,嘴唇苍白地问:“生气了?”
祁飞星撇嘴,捏捏手里的一次性筷子:“我能生什么气?”
“反正生病的不是我,考试没考好的也不是我。”
不对,他考试也没考好。
一想到自己写英语作文,给李华写信,最后差点写上解颐的名字,祁飞星就气不打一处来。
完了,机车肯定没希望了,都怪解颐!
“吃饭!”祁飞星把筷子塞给解颐,语气恶劣。
按理来说生病的人嘴里发苦,应该是没什么胃口的,但解颐却很快就把粥喝完,最后慢条斯理从祁飞星手里接过纸巾,认真道:“好吃。”
像是一个单纯的好吃不足以表达,他又道:“谢谢……星星。”
祁飞星的小名就只有他爸妈叫过,这么亲密的称呼,还是第一次有父母之外的人对着他喊。
他立马炸毛了:“你别乱叫。”
说完像是气势不够,祁飞星又补了一句:“你再这样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