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瓶红酒。
推杯换盏间,我能体会到庄抒得痛不欲生。
或许之前,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对宋澜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他们两个的婚姻关系不过是一场年少无知的荒唐。
而到现在,人失去了,她才真正明白宋澜在心中有多么重要。
人往往就是这样,等到失去才觉得你足珍贵。
我又何尝不是犯了庄抒的错。
和陶一雯在一起时,我已经习惯了她的柔情蜜意。
完全没有觉得单方面的付出有什么不妥。
然而我和她也分隔两地,不得见面。
那种惶然,愧疚,无助一时间盈满了心头。
我也想要发泄,想要把心中的痛不加掩饰地呈现出来。
想到这里,我一连喝了好几杯,以酒解千愁。
“呵呵,小严,你开始难过了啊。”庄抒单手支着脑袋,有些大舌头道。
我苦笑道:“对,我们一样都失去了爱人,一样不懂得珍惜。”
“一样的荒唐无情。”
“哈哈,你承认了,可是有什么用呢,人没了,说得再多也晚了。”庄抒支撑不住,趴在了桌子上。
“回房睡吧,睡一觉就没事了。”我扶起庄抒,想把她送回房间。
这次女子没有挣扎,乖巧地靠在我的怀里。
不过,时不时地身形抖动,显然还在隐忍悲伤。
我担心庄抒会有抗拒,于是小心翼翼问她,“先回房间,可以吗?”
庄抒戚戚然,眼泪又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小严,我,我真的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这是场梦,对吧?”
我心中酸涩,将人横抱在了怀里,怜惜说道:“去休息吧,他走了,但我们还要继续生活。”
“你这样是自我折磨,而不是救赎,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