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能不吃就别吃了。”
朱瞻基没有答话,倒是胡尚宫见她妹妹脸上不悦,又不好驳斥以关心为名说这些话的何嘉瑜,就笑着接了一句:“说是这样说,总还是要听太医的,太医们说需要温补着对孩子有益,太孙妃少不得要继续喝下去。你们是没看见,太孙妃为了这孩子,多苦多难吃的药也如喝水一般地往下灌,真是母子同心啊。这一点,只有当过母亲的太子妃殿下才能够体谅呢。”
她直接无视也怀着身孕的宁嫔,倒不是有意刁难,而是在她的眼里,宁嫔根本不够资格和太子妃、太孙妃相提并论。
见她说得恳切,朱瞻基少不得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细腻的肌肤如娇质软玉,体态轻盈顾盼生姿,秋波盈盈含情似语,浅粉色金银丝绣百蝶扑花的上衣,宽袍广袖越发显得腰身不盈一握。随云髻上的珍珠璎珞,映衬着一把青丝光亮润泽,一笑之间,竟有不输孙清扬的倾城之色,目光不由微凝了片刻。
感觉到朱瞻基在看自己,胡尚宫越发端持,笑吟吟地说道:“这做母亲的心思,等他日里何贵嫔有了身子就明白了,即使是自己再受罪,也要拼命护着孩儿的周全,今儿个就是太子妃和殿下不说,太孙妃也不会去凑这热闹,车马往返的,有了身孕的人可最易困倦。”
说话时,她珍珠璎珞垂下的金流苏轻轻晃动,耳垂上艳红如同滴血一般的红宝石坠子折射着耀眼光芒,看的人只觉她整个人流转生辉,如同明珠般璀璨。
不等朱瞻基回过神来,胡尚宫已经劝慰好胡善祥,同芷荷一道扶起了她,以她身子沉重需要静养之名向太子妃施礼先行告退。
从始至终,她的眼风都没有瞟朱瞻基一下,不露半点儿内心的情思。而因着她的凝重、端庄,朱瞻基对她倒有了更深些的印象。
看到朱瞻基望着太孙妃一行人离去的眼神,何嘉瑜酸溜溜地说:“都说胡氏七姐妹是七仙女,这胡尚宫尤其生得好,果然不假,这些日子到了咱们府里日夜操劳,她还越发出落了。人家都说孙妹妹天生丽质,有倾国之色,依臣妾看来,这胡尚宫也不遑多让。”
听了何嘉瑜的话,袁瑗薇掩着嘴笑道:“快别这么说了,怕让人笑话何姐姐,这孙妹妹是贵嫔,你怎么拿她和宫里的一个女官比?依我看啊,还是孙妹妹要美些,模样美、性子好,最难得的是珠圆玉润,纤秀适中。”
她看了朱瞻基一眼,越发笑得明媚可人:“这样的长相我可听人说,是贵不可及的福相呢。就像今儿个皇太孙殿下带我们去踏青,可不就是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