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的阿娘为了你,千挑万选,费尽心思,你这也不好,那也不愿意,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不是答应了阿耶,会乖乖地选驸马下降吗?”
李沄望着父亲,语气特别委屈,“我难道没有乖乖地选驸马吗?我今天都去听他们清谈了!可是没有喜欢的,我也没办法呀。”
太平公主又是委屈巴巴的模样,看着可怜死了。
李治心里一阵无奈,心想我是真的打算把她惯得上房揭瓦吗?
李治眉头微蹙,觉得女儿是被惯坏了,他有时候也该当一下严父。
于是,圣人板着脸,很有威严地扫了女儿一眼,沉声说道:“你这么选,选到什么时候?你要是再没有合适的人选,那便由阿耶——”
李沄知道父亲的下文,于是惊呼了一声,语气微嗔,“阿耶,不可以!”
李治挑眉,“为何不可以?太平若是一没看到中意的,难道要一直不下降?既然你决定不了,那就由阿耶来决定。”
李沄:“……”
父亲的意思,她心里很清楚。
今天去了芙蓉楼听了一场清谈之后,她也看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些小郎君,确实都不如两位表兄。纵然有出类拔萃的,也难掩少年意气。
鲜衣怒马,壮志凌云。
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模样,李沄心里也觉得那是才是对的。
只是那些少年郎既不是武攸暨也不是薛绍,她已经没有心力再去陪一个少年郎慢慢成长。
找一个那样的少年郎,还不如找子乔呢。子乔的背景,没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从来都不走寻常路。
好歹她也算是了解子乔的性情,招了子乔当驸马,给他足够的自由,放他到边疆去,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什么。
她也不需要一个驸马时刻陪她待在长安。
这么一想,李沄心中的烦恼顿时一扫而空。
只见太平公主笑盈盈地跟父亲说:“谁说我没有中意的,我有中意的人,只是他没被阿耶和阿娘选中。”
李治和武则天对视了一眼,“是谁?”
李沄却不说是谁,只是问父亲,“阿耶说,不管太平喜欢怎样的,都会为太平找来,是真的吗?”
女儿的眉眼俱是笑意,笑得格外好看,就像迎着朝阳盛开的人间富贵花似的。
李治心里猝不及防地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总觉得女儿要放大招。
可说过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