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蚊蝇,“小严,你,你怎么来了。”
一位女警拿着纸巾递给了她,并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应该是在安慰。
我很感激地冲着她笑了笑,而后对陶一雯说道:“一雯,你千万不要灰心,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为你辩护。”
“你应该已经见过了吧,别怕,耐心和他交流。”
“我会尽最大努力,不让你在监狱里蹉跎岁月,你能出来的。”
我巴拉巴拉说了一堆鼓励的话,原本以为陶一雯可以重获信心。
可没想到她摇了摇头,“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犯的可是杀人罪。”
“萧严,你为何还要来,你不知道我是个杀人犯吗?”
“况且我已经和你分手了,无须为我做这么多事。”
听着她的决绝,我心痛难忍,“先不要说这么狠心的话,我怎么可能放任你不管不问。”
“你在这里没有受委屈吧?”
谁知道我的关切,依然没有让陶一雯动容,“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她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光彩,很快变得冰冷的一片。
就如同我和她之间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不可相交。
比陌生人还要冷上三分。
“一雯,我知道你不想连累我,才会狠下心肠分手。”
“让我没有办法忘记,更无法做到漠视不管。”
“你交给我的钱都已经返到银行了,到时候你出狱之后我会原封不动地归还。”
“我们还有大好的青春,千万不要灰心放弃。”
“答应我,好好的配合律师。”
“会有很大可能获得减刑。”
我眼角变得酸涩,苦不堪言。
陶一雯喃喃,“小严,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好好过你的日子,把我忘了吧。”
而后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话筒,一副认命的模样。
我心头一惊,赶紧大喊,“不,不要挂电话,我还有很多话对你说。”
谁知道她只是默然地看了我一眼,依旧挂断了连线。
而后冲着身边的女警点了点头,毅然决然地转过身飘然离去。
徒留我手中拿着电话,抑制不住的泪水滑落脸颊。
在我记忆中,哪怕和父母分开到了江南上大学,也没有如此伤心过。
而且,从未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