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额头。
心头意念猛然炸裂,将那恍惚感应驱散。
“现在,还不是将这段历史抽回的时候,还需沉淀。”
念头落下,陈错的目光恢复清明,随即他猛地一挥衣袖!
地脉与狂风立刻朝着四方奔涌,转眼就将城中的繁杂碎念一扫而空。
“这……这……”
苍穹之上,梵如来看着这一幕,心头震颤,越发觉得摸不清眼前这人的深浅了。
正在这时,陈错忽然抬起头,朝这僧人看过来一眼。
顿时,梵如来心头又是一颤,赶紧按下云头,化作一道佛光,来到陈错身后,勉强挤出笑容,解释道:“还请君侯恕罪,贫僧并非有意居于君侯之上,乃是那些污秽之念内蕴灵性,吾辈佛家之光,乃是聚众生之念而成,一旦沾染,有如白纸染墨,最是凶险。贫僧不比君侯,自然要谨慎几分。”
陈错闻言,却道:“佛门脱胎于天竺之教,果然是有种姓残留,哪怕说着众生平等,但骨子里还是有着上下高低贵贱之分,终究是基于历史,构建现在,而兴衰正是其中注脚。”
说罢,他也不去看梵如来,迈步走入庙中。
登时,整座淮主庙都震颤起来。
正殿的神案之上,泥塑神像忽然泛起微光,神像的双目绽放光辉!
见着这一幕,盘坐于神像案前、蒲团之上的秋雨子顿时来了精神。
“来了。”
他猛地站起身,转身朝身后看去,入目的正是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陈小子……”
看着那道记忆中的身影,感受着四周若有若无的威压,秋雨子一时之间,恍若隔世。
“当年,吾本有机会,将他招揽入门,甚至比之太华山还要多几分机会,”感慨之中,秋雨子忽而失笑摇头,“但自来修行皆有运数,入得哪家门自有天数,也是强求不得。”
这般想着,他走上前去,朝着陈错拱拱手,苦笑道:“可算是将你盼来了,此番寻你,乃是为了求助。”
陈错也不啰嗦,就道:“道长之事,我已尽知,说起来,这件事本身和太华、昆仑两宗就紧密相关,那动手之人的身份想必你也已经清楚了。”说着,他的目光已经落到了秋雨子背在身后的桃木剑上。
秋雨子既已在神像之前寄托念头,前因后果自是交代了清楚,陈错当然知晓了桃木剑的遭遇。
“唉。”秋雨子不由叹息,“传说中的人物出现在面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