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重要的?说出来你自己也不信吧。傅七,在你心中最重要的只有’傅家人‘这个身份,从过去到现在都是一样!只是现在你得到的越多,就越怕有朝一日失去它,摘掉了这个姓,你还剩什么?我们的情分顶多是你的垫脚石,别说你在乎我这样的话,我已经听够了!”
“原来我在你心里已经变得这样不堪。”傅镜殊自我解嘲。他又问方灯:“那你呢,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又是什么?”
他们都知道,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她心中最重要的只有一个名字。
方灯说:“我已经了答应了嫁给陆一,后半生我都会和他在一起生活。”
傅镜殊似乎想要笑,却只从喉间挤出一声沙哑的单音节。
“哈!这样的话你以前不是没有说过。”
过去两人闹别扭的时候,方灯有时也会赌气地说要随便找个人嫁了。那时他们都清楚这只是一句气话或是玩笑话,他从未当真,连劝都没有劝过,通常只是把她怒气冲冲的脸按进怀里,可是现在她就近在咫尺,他却仿佛连伸出手拥抱她的勇气也丧失了。
方灯用冷静到有些漠然的语气对他说:“你可以不信,但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
“你要嫁给他?你们能去哪里,他能给你什么?”傅镜殊克制着情绪冷冷地问。
“他没你有钱有势,身后也没有一个显赫的家族。可是他能给我一个名分,一种光明正大的、平静的生活。”方灯见傅镜殊露出了他最惯常的嘲讽笑容,在他开口之前,她站了起来,靠近他,把手贴在他最靠近心脏的位置,一字一句说道:“他还能给我一个家,你可以吗?”
傅镜殊双目低垂,抓住她的手正待说话,这时门外再度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方灯当即想要转身奔向门边,被傅镜殊用力地抱在怀里,“我不可能让你跟他走!”
“方灯,我忘带钥匙了。”陆一在门外说。
“放开。”方灯轻声道。傅镜殊不做声,她的脸紧挨着他的胸口,她听到了那再熟悉不过的心跳声,这声音仿佛也在她胸腔内带出回响,那一刻方灯只觉得悲从中来,竟放弃了挣扎,只是在他怀里仰起了头,哀声说了句:“小七,你放过我们吧。”
他们都快忘了,她有多久没有这样轻声唤过他的名字。傅镜殊永远记得傅家园里那个最初的夜晚,她的脸和湿漉漉的长发贴在他胸口,身上是若有若无的花露水的味道。
那时,她的睫毛上也挂着泪滴。
那时,她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