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顾辞脸上的笑刺痛了他
顾辞时不时会来沈府送如星个小物件。
沈夫人待他是顶和善的。
时候长了,沈府的婆子丫鬟见了他,尊重中都多了两分亲切。
殿试在即,沈清珩且没功夫打扰,沈司业常有文人聚会,顾辞来得愈发勤快。
他每日都想跟如星黏在一起,哪怕不说话,只在她身旁看她弹琴作画也好。
正是因为往来频繁,他碰见不少来沈府门前踅摸的年轻男子,在劝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癞蛤蟆的同时,更激发出对如星的占有欲与危机感。
科举的前一日,顾辞休沐,一大早便驾车到沈府门前,接如星去上香。
如星一身水绿襦裙,头簪草头虫宝石珠花,雪肤桃腮,青春正好的年纪,无须多余装扮,已是瑰丽绝艳。
李氏领着如星走了出去。
大门外早停了辆马车,车旁立着一道修长身影,正是顾辞。
见人出来,他忙朝李氏行礼。
对于顾辞,李氏再没什么不满意的。家世、人才、长相,样样拔尖,且王夫人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女儿将来嫁过去,绝不会吃苦。
两家已经通过气。
只镇国公人现在北境,王夫人已经去信,只等镇国公首肯,便给两个孩子定下婚约。
这些事她没告诉如星,但对顾辞连日登门的殷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氏与顾辞说着客气话,顾辞站直身子,尊敬道,“夫人放心,等上完香,我便将星儿送回家中。”
李氏满意点头,看着如星踩着凳子登上马车,车马辚辚,朝城东的方向走远,这才转身进府。
马车出城,路上人烟渐少,如星掀起车帘,渐渐看到密林郁郁葱葱,再往前,山花烂漫,成片撞进人眼睛中。
空气中满是馥郁清新的味道。
顾辞拿马鞭轻敲窗棂,“要不要骑马,我牵了踏雪来。”
这样好的景色,如星原是想要骑马,但一想起顾辞说踏雪是萧诀的马,又打消这个念头。
不是她放不下萧诀,而是不想再与这个人有任何牵扯。
于是摇摇头,“我骑马不熟练,有些怕,还是算了。”
“那不如……”
顾辞脱口而出,又及时住口。
如星乜他一眼,笑问,“不如什么?”
两人都心知肚明,顾辞想说的是什么。
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