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里。”

“不能吧？”林染想着唐顺的厚脸皮：“就冲那层皮吧，也能抗揍。”

“本身也六十了，一进去心情再郁闷，再被狱友挤兑几句，再加上对儿子和弟弟的怨恨，时间一长就容易出事。”

“龙叔儿，你咋这么了解呢？”

“我有好几个进去的朋友都死里面了。”尚龙的眼神有些怀念，似乎那些死去的朋友对他很重要。

林染没接话，他认为能判好几十年的，死在里面也是罪有应得。

尚龙一提到以前的老朋友，心情有些失落，他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喂，王东在里面怎么样了？”

“龙哥，王东快要挂了！”

“……”尚龙。

林染看了尚龙一眼，尚龙二话不说直接按了免提：“怎么会呢？”

“龙哥你咋忘了呢，王东进来之前被你揍得半死，落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现在谁提你的名字，他就跟得了脑血栓似的，走路一抽一抽的。”

尚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还真把这件事情忘记了：“他进去几年了？”

“哎呀，好像得有十七八年了吧，当时我记得是专门偷盗豪车的。”

“嗯，我想起来了，我就记得有几个进去的朋友，忘记是干啥的了。”尚龙在这里对号入座呢。

电话那头的人无语了，想不通自家老板为啥问这个狗人。

尚龙挂了电话，跟林染说道：“十八年前吧，我的车被王东盯上了，当时是我的司机小王开车，这小子很会鼓捣车，在准备偷我车时，被小王发现，然后那小子点头哈腰地道歉，小王就把他给放了。”

“然后呢？”林染知道进去十七八年了，犯的事肯定不止偷车那么简单。

“那小子记恨小王，就偷摸蹲点，在我车上动手脚，害得小王出了车祸，差点死车里。”尚龙一提起小王，心里就不得劲儿：“好在他爬出来了，脸也毁容了。”

“他现在在哪呢？”林染问。

“我花钱给他整容，也没恢复原样，他不好意思再花我的钱，就回了老家，我给他打了一笔钱，包了好几个山头，他每年都会给我送土特产，你爱吃的那个蘑菇都是他给我的。”尚龙说道。

“这样也行，有自己的营生。”

尚龙点点头：“王东在出事后的第三天就被我逮着了，我又查了他干的别的事，趁着警察找过来之前，先把他给揍一顿出出气。”

“那其他几位朋友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