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亦凝说。

郑祖叶摇着酒杯，似笑非笑地插嘴：“要不你选我啊，我很乐意代劳。”

她宁愿选一头猪，都不会选郑祖叶这个流氓。

亦凝拿起一张扑克牌，用牙齿咬住，转向右侧。

心想，自己癞蛤蟆的名声恐怕要坐实了。

宋乐颜正想纠正她纸牌不是这么传的，沈南晔眼神朝她扫来。

那一眼颇冷，她闭嘴了。

贺今尧坐姿松散地靠在沙发里，一动不动，脸上意兴阑珊。

亦凝倾身朝他靠近，他冷眼看着她的主动，没有要接的意思。

那对狭锐的黑眸里只有无动于衷的漠然。

像旁观一场与自己不相干的戏码，她被当众刁难进退维谷的处境，和强装镇定依然从眼底泄露的局促。

她是台上的小丑，他是台下的看客之一。

亦凝预料到他不会给她台阶，只是没想到如此冷漠和令人难堪。

她从小到大都没做过这种事，被一双双眼睛盯着，她知道宋乐颜在幸灾乐祸，她知道沈南晔在看着她。

她的脸红起来，不是因为害羞，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