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厚着脸皮托了很多朋友搭线,花了半年时间跟我奶奶混成朋友,才有了一次跟他相亲的机会。”
“她说我爸不知道这件事,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霜序的确没想到,贺妈妈是一个这样有趣的人,敢爱敢恨,自由鲜活。
跟贺司令的严肃沉闷就像冷和热的两个极端。
“她好可爱。”
贺庭洲唇角轻轻牵动一下,说:“她也会觉得你可爱。”
霜序仰起脸问:“还有吗?”
“好奇心怎么这么旺盛?”她平时不是一个爱打探的人。
“我想让你多回忆一些。”霜序说,“以后想起她的时候,都是好的回忆。”
贺庭洲看着她明净的眼睛,浓墨一般的夜色从落地窗外铺进来,万岁趴在地上,这样静寂的夜晚对他而言已经没有那么可怕。
他指尖缠绕着她的发尾,安静片刻才又开口:“她说,民族和国家的利益永远高于个人,不能因为我们两个的生死,阻碍更重要的事情。”
“她说除了我们,贺郕卫还有更多的人要去保护,在那个位置上,他没得选。”
“她让我别怪他,在做一个丈夫和父亲之前,他首先是一名军人。”
霜序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了一下,挤出酸涩的汁液来。
她仿佛能看见一个活生生的女人站在面前,她既勇敢又坦荡,既可爱又可敬。
她遭受了不应该遭受的痛苦,却没有因此怨过贺郕卫。
她是他的妻子,比任何人都更理解他,体谅他的不得已。
贺庭洲知道她说的对。他怨过贺郕卫,恨过贺郕卫,但从来不会说他做错了。
霜序又问他:“如果你妈妈还活着,你最想做什么事情?”
这个假设其实毫无意义,但贺庭洲还是思考起来,回答她:“带她去吃面吧。我们约好了一起去吃面。”
霜序突然一骨碌从他身上爬起来,跳下地走了,贺庭洲望着她背影,她跑进厨房,没一会,里面传来冰箱门开开合合的动静。
万岁直起脑袋看着那边。
在她“咦”了一声,自言自语地嘀咕:“牛肉呢?”——的时候,贺庭洲起身走向厨房。
霜序打开了冰箱门,弯着腰在里面翻找,贺庭洲站在她身后,弯腰拿起一盒牛肉,摆到她面前。
她扭头瞅他一眼,还挺礼貌:“谢谢。”
贺庭洲倚到吧台上,看着她继续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