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地上的一张看,已经是去年五月的了,大标题诉说着南方一场浩浩荡荡的学生运动。
里面的女孩都剪着利落的短发,穿着长裤短衫。
我笑了声,扭着身子:「哪有旗袍穿得好看?」
朗子愈伸出手,竟然主动在我平坦的小腹上捞了一把,却是为把我人捞远些,别遮了他的光。
不想猝不及防,还顺带捞红了我的脸。
「是啊,她们不像你,肚子里不用装墨水,脑子也空空荡荡,以色侍人便好。」
他抬起头,这才注意到我羞红的脸蛋儿,反而来了兴趣:
「怎么?害羞了,不可以?」
我不自然地抿了抿唇,又造作地挂上笑:
「三公子,别只说啊,不如动点真格。」
朗子愈把手缩了回去,在手帕上仔仔细细擦了又擦。
眼瞅皮儿都要破了,他吐出个字:「脏。」
我扬起下巴:「我是脏,可没准儿,也比你的婉婉干净呢。」
怕他又要掏枪,我眼疾手快摁住他的手腕:
「三公子,看人不能只看出身。您是军阀家的三少爷,不是一样……」
我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连女人的味道都尝不了嘛。」
说完,趁他叫我滚,或者开枪射穿我脑袋之前,腿脚利索地跑掉了。
5
朗三定是气急了,前脚出门,后脚我就听见茶盏碎在地上的声音。
路过的朗督军也听个正着,他哈哈大笑地往屋里看,揶揄道:
「妓馆里的小蹄子是不一样啊,这才一晚,就折腾得老三杯子都拿不稳了?」
「三公子也不差啊。」我扶了把腰。
他眯了眯眼,凑过来,指了指自己的左腿,直入正题:「那老三的腿……」
「想来是真的残了吧,一动不动的。我昨儿使好大的劲又掐又挠,三公子都一声不吭。」我捂着嘴,娇笑着。
正说着,身后的门开了。
朗子愈推着轮椅出现在房间门口:「爹,我和绾绾屋里的事儿,就不劳您操心了吧。」
「是,是,老三,真是虎父无犬子,老子好色,你也不差啊。」
「砰」的一声,门重重阖上。
我和朗子愈都门清儿,昨夜除了他差点毙了我,屁事都没发生。
可这事之后,也许是发现了我也不完全向着那老小子,朗子愈对我态度好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