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不过是心事未了,强撑着一口气罢了,要是再拖几天,恐怕这其中详情就要永久地埋在冷宫里面了。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公主,您准备怎么对付贵妃娘娘呢?”
咸宁公主轻轻拍了她一下:“她做下这许多恶事,你仍然改不了口,还唤她贵妃娘娘,可见她在这宫里积威已久,岂是说动就能动的!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你觉得我能如何呢?党桂秋一死,画梅的话说出去,人家也只会说是丫鬟听我所指冤枉于她,就是告到父皇那儿,拿不出证据,恐怕也很难撼动她,反倒打草惊蛇了。”
“那公主您想怎么做?需要我做些什么?”
咸宁公主拉起孙清扬的手,高兴地说:“好,清扬,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先前我还顾虑你会不会因为她现在宫中一枝独大,不敢轻捋虎须,听到你这般说,我真是很高兴。”
“至于王月蓉,”咸宁公主的眉眼间闪出狠决和怨恨之意,“她好容易得了这个孩子,我就让她欢欢喜喜、平平安安地生下来,然后再得而复失,让她也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左右她还有三个多月才生,那时咱们也到了北平,这件事情,咱们可以好好筹划筹划。”
北平的皇宫,其规制、宫名全仿着金陵,但是其高敞壮丽则远远超过。因为疼爱皇太孙,永乐帝还专门命工匠在皇城东南建了皇太孙宫,所以搬到北平,单是院落大小,居住条件就好了很多。
好在,之前选的那些个小宫女、婆子们,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熟悉,已经能够上手,所以从金陵搬到北平的一路,虽然忙但并不觉得混乱。
赵瑶影和刘维两个半躺在北平菡萏院东暖阁的软榻上,感叹道:“这一趟搬家,可累坏贵妃娘娘了,听说每天看着宫室图就在那儿比比画画,和御用监、内官监的掌印太监,里外监把总们,算了好几个月,才把内宫里多少妃嫔,按例要配发多少家具、玩器,有哪些可以从金陵那边运过来,有哪些就在当地新做安排妥当了。为了这些个事情,上个月里,贵妃娘娘累得胎象都有些不稳,真是太辛苦了。”
刘维不以为然:“好些个事情,其实贵妃娘娘把把关就可以了,她偏要亲力亲为,往好听里讲是贤淑操劳以简帝心,往难听里讲,不就是舍不得放权吗?我要是她才不操这么多心,内宫的那么些个有妃位的娘娘,还有母妃都可以帮把手呢,犯得着把自己累成那样吗?”
赵瑶影大惊失色:“我的好妹妹啊,这话可不敢乱说,都说贵妃娘娘生下这一胎,就要立后的,这话要传到她的耳朵里,咱们不死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