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毫不客气地打量楚阳。

“你不认识我，不知道我是谁？”

楚阳淡然地摇了下头，如实回应道：“山中一甲子，世上已千年，世俗之事我已许久没有过问过，所以阁下是谁？和当世之中的王朝又有什么关系？”

冷明月将楚阳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屑地冷笑一声。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阁下说过，你的演技实在过于拙劣，你就算不知道我是谁，想必也已经看出了我的身份。

况且先前你动手时，此地所产生的气息可不是御尸一道该有的气息，大周王朝内但凡有名有姓的异道皆被登记在案，但我却从来没有感觉到和阁下相同的一道气息，所以阁下究竟修行的什么？异道，你又是什么人？”

换作常人面对冷明月的质问此刻早就露出了马脚，楚阳在沉吟片刻之后，徐徐开口道：

“所以呢，阁下说了这么多，又是想证明什么，我确实看出阁下来历不凡，但这似乎和你出现在此地的目的并无关系。”

没有想象中的刀兵相见，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冷明月似乎放弃了追问楚阳身份的想法，只是冷冷地提醒了一句：

“阁下实力非凡，我劝你最好不要在此地大动干戈，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么做只是自寻死路，既然阁下不知我是谁，那我想我也没有出手相助的必要。”

“多谢道友提醒，不过我对我的实力还算颇为自信，就不劳烦道友担心了。”

冷明月脚踩祥云，身形扶摇直上。离开之际她的声音飘荡在楚阳耳边，似空似幻。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在此地究竟收获什么。鬼子诞生在即，我希望能够在最后见到你的身影。”

鬼子吗？

冷明月最后留下的鬼子这两个字让楚阳想到之前，他搜寻幸存者时感知到的一丝异样的气息。

当时的他并没有在意=，但事后回想起来，这缕古怪的气息和萦绕在扬州城上方的死气虽同出一源，但从根本上却具有明显的差别。

二者一强一弱，而前者更像是诞生在虚无之中，还很弱小，和最普通淡薄的死气相比都相差极远，但偏偏这股气息就像是黑暗之中的一道荧光，第一眼不会在意，但事后发现之后便再难忽视它的存在。

如果这里气息和鬼子的诞生有关，那楚阳或许错过了一桩天大的机缘，同时也错过了一锤定音的机会。

念及至此，楚阳摇头轻笑，心里虽然颇有几分失望，但也不会因此坏了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