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恰到好处的痕迹,一边问:“那你们这一身的话,是不是不能佩戴首饰了?”
顾夜宁说:“不能了吧。”
毕竟从整体来说,中山装还是中山装,虽然是进行过修改的款式,更偏向于现代风格。他想要在舞台上表达出的情感,还是严谨之下被破开的口子,是强撑着的体面在毕业当天,因为“被喜欢的女生拒绝”的诱因一瞬间情感大爆发,譬如耳饰之类的东西就未免画蛇添足了。
整个感情升华,不单单是爱情曲那么简单。
顾夜宁说:“高中毕业的人都以为自己会进入自由美好的大学生活,不一定。”
“大学毕业的人都以为自己会进入财富自由的独立新阶段,也不一定。”
“如果说徐若瑾前辈在合作舞台《那棵树》想要表达的是正面的,是“美好的未来在前方等待着各位去探索”,那么我希望《第二颗纽扣》要表现出的,就是和它相反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前途无量的世界。”
他的大学同学们,也并不是一个个都进入了理想中的大公司,成为了准社会精英。相反,考公的考公,考研的考研,奋斗在月薪几千的岗位,全年单休,日日夜夜出差的人也不是没有。和入学时期的意气风发相比,还是会暂时被现实打败。
卫南星笑着说:“好沉重,但也很现实。”
霍弋:“幸好我没读大学。”
顾夜宁:“???”
霍弋拍了拍顾夜宁的肩膀,又去拍卫南星的,语重心长地说:“虽然知道二位可能都是悲观主义者,但你们可不要变成悲观无聊的大人啊,两位高材生。”
和之前的二公舞台彩排一样,所有的导师悉数到场。
顾夜宁带着自己的小组从后台走上舞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一整个横据在台下桌子后边的导师们,因为录制节目的时间足够长,顾夜宁已经能够非常坦然地面对他们,并不感到过分紧张了。
哪怕是面对祝鸿亦是如此。
而沈廉,因为《黄铜唱片机》的缘故,他也不再觉得对方是性情不好接近的严肃内敛大前辈,甚至在和沈廉对上视线的时候,他还冲着对方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沈廉居然也抬起手,冲他挥了挥。
在导师们的殷切注视下,他们还算完美地完成了这次彩排。从歌曲结束后,导师们身后经久不息的,属于练习生们的掌声里就能窥见一二。
待全曲表演结束,七个人纷纷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在舞台上